凡人不配
陆吾盯了很久,道:“最后一个问题。”
“你能用这耳钉,掩藏了一半力量?”
“说来,陆吾神君竟不惭愧?与我交战不敌,只晓得借助法器外物。”提及此事,弋忘欢敛眉道。
“这不是束神钉。”陆吾皱眉,“当时法器倾巢,也不知具体是哪个法器将你制服,但这,绝不是束神钉。且,更不是法器中任何一个。”
弋忘欢冷淡道:“你是从何处学的撒谎?”
见他半点不信,陆吾反手弹出青光,光在耳钉上绕了几圈,又迅速退回。
“如此证明,讙神君眼见为实,我的神识与之毫无反应,此物,绝不是我管属的法器。”
弋忘欢眯起眼睛。
“这恐是人的心念所化,困住你的不是法器,而是,人的恐惧所化的物件。”陆吾细想半晌,又实在想不明白,“可谁会恐惧这一个仅有指节长的细针?”顿了顿,他有些欣慰地继续说下去,“如此看来,其实你早已与人间有了链接,倒是不必多此一举将你送至人间感受。”
弋忘欢实在见不惯陆吾一副伟岸光明地为每个神兽自顾自担忧规训的样子,一双金色的瞳眸愈发深邃起来。
“欢欢!”
圆圆的脸上是一对格外水灵的眼睛,即便在光影昏暗的山丛之中,许之脉也鲜活得如坚韧生长的荆棘。
她一手举着火把,站在不远处的山路上挥手。
那正准备积蓄的作战杀意化作金色的光雾,从他眼角两侧散去。
许之脉见弋忘欢望过来,连忙跑过去,“发生什么?”
“你怎么找来的?”一直站在弋忘欢身后的祁涂惊诧。
注意力都放在这两位神君身上,着实没想到许之脉会突然出现。
许之脉道:“不难吧,这山里鬼哭狼嚎的声音这么大。”
走出客栈没几步,她就耳边听着一处山中,兽鸣高扬,前呼后继,接连不断,异常瘆人。
她着急问道:“欢欢,是已经解决了吗?”
弋忘欢这才将眼神重新放回陆吾身上,“还在。”
许之脉,“不好意思,天有点黑……”一面将火把往前又推了几寸。
一位青年模样的男子,身材魁梧,面容整肃,看起来,很老实?
“在下陆吾。”
也是神兽,而且,好有礼貌?
不过,礼貌归礼貌,他们刚刚,肯定是有场恶战,想必对峙之时也是没有留什么余地的。
她走近时就已经发现,那陆吾周遭的山石林地几乎可用惨不忍睹形容,对比之下,欢欢脚下平整,枝叶未动,“陆吾神君,你输了,对吧?”
陆吾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姑娘好眼力。”
许之脉笑了笑,有些故作天真地问道:“陆吾神君既然输了,为何还在这里?”
祁涂在一旁听到此,差点笑出声来。
“许姑娘,”感受到许之脉的不算好意,陆吾倒表现得一向的端稳持重,“我此番来人间,是望讙神君交出灵脉,不知许姑娘,可是愿意替我劝劝他?”
“为何要交出灵脉?”许之脉也不管他们这其中的一二三,“灵脉本就属于翼望山。”
“因神庭关注世人,惦记你们的性命,灵脉在翼望山,并非是最佳的选择,你眼前这位讙神君,表现出来,也是并不在意你的死活。”陆吾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
弋忘欢微微敛眉,陆吾的话实在多了些。至于脉脉,她一定会震惊得瞪大双眼,或者直接沉默不语,心寒意冷,反正人,总是对不该属于自己的好意心怀希望。
他不在意她怎么想。
“你惦记我们的性命?”许之脉猜不透弋忘欢的想法,倒是抓住陆吾话里的漏洞,反是问他道,“那刚刚,陆吾神君,是救了我吗?”
“这……”
“如此,那便只是个可能,并未成形,对吧?”许之脉笑起来,眼里透着几分狡黠的光。
“更何况,你们神君交谈,为何会突然提到我呢?”许之脉一副很是了然的模样,“是你在拿我威胁欢欢,对吧?”
陆吾,“……并非有心,只是想让姑娘知道,讙兽无情,恐你受牵连。”
“那便是了。”许之脉自我欣赏地点点头,“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神君之间的恩怨,不过目前来讲,我还是算福大命大。”
陆吾也不再说下去,只是长长叹了口气,道了一句,“许姑娘,我为你们着想的心,确实是纯粹的。”
“也罢。”陆吾望向弋忘欢,“讙神君,灵脉你暂且收好,若是人间有异样,我定第一个寻你。”
见陆吾已隐于天地之间,许之脉问道:“陆吾与你们,是有什么过节吗?”
“他也不是有什么坏心眼,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好端端一个神君,什么东西都一副,一副,守规矩的样子?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