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继母x小王爷 23
鱼,有一个地方最合适。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世上多少英雄,无论男女,难过美人关。”
她如是说,“依我看,那奸细很可能藏在青楼等地。蛮族女子地位太低不能参政,所以很可能是男子,要不当倌倌,要不当鸨公……”
于是,就有了他们刚在街上演的那出戏。
奸细知道有援军来,肯定会出来探看;再加之以为洛鸢时是闹脾气才来的此处而非刻意调查,自然放下戒心……
当然,洛鸢时能从人群中快速确定奸细,是因为小春的信息。
段璟翎虽然不知道她是怎样确定此人的身份、唯独将他留下的,但现在看来无疑奸细就是他没错。
他召来广白,后者迅速地掏出一个镊子一样的工具,按住男子的嘴,从中取出他刚没来得及咬下的自尽毒药,拿出他嘴中的绢布。
“就是你和蛮族联系,将那位少年小将军的习惯和动向等信息泄露出去的吧?”
洛鸢时从地上捡起刚才划断男子中指的那枚飞镖,笑吟吟道,“不说话?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她隔着帕子,抓起刚才他想要向她伸出的那只手。中指已经断掉了,她弯弯眼睛,用飞镖撬开大拇指的指甲盖……
“嗷嗷!!”男子滚下一颗泪珠,撕心裂肺地嚎叫,“啊啊啊!!”
“你,你这中原毒妇!!”
洛鸢时唇角弧度不变,问段璟翎:“我是毒妇么?”
后者宠溺地笑了笑,眼底尽是纵容:“不,小时是最温柔的。”
她点点头,继续撬着已经淌满血的指甲,特意把无名指留到最后:“都说这根指头连心,恐怕还要再疼些呢,让我试试……”
“别、别!!”
男子冷汗直流,几乎快要昏过去,“我说,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说!”
洛鸢时笑了笑,坐下喝茶淡淡开口:“你要送信,那必然是入过营帐的。你把他们的地形给我描述描述,就饶了你这条狗命。”
才怪。
但那男子也别无他选,被押到周泓静那里。他一边绞尽脑汁回忆,她一边复刻画下。
他说着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洛鸢时听见小春提醒的声音,握着飞镖再次上前:“我看你这样子,似乎说的不大对?”
奸细震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
这婆娘,怎么这么邪门!
周泓静停笔。段璟翎看了洛鸢时一眼,又看了一眼已经对她刮目相看的城主和将领们,勾了勾唇。
“我来。”他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砍断那奸细的一只脚,“别把你的手再弄脏了。”
她那双白净的小手,他连樱桃都不舍得让她自己吃,毕竟她讨厌沾上黏糊糊的汁水。
奸细男子鬼哭狼嚎了一通,鲜血淋漓,也无人在乎,只好抖着声音重新把刚才故意说错的那处又描述了一遍。
那一处,正是关押谢斯斐的营帐。
此时此刻,图上那处被圈起来的营帐中。
冷馊冷馊的野菜和充满膻味的一点点肉装在盘中,被随意放在浑身血污的冷面少年眼前。
送餐的人检查了一遍空空如也的帐内,操着蛮语骂骂咧咧出去守着。
帐帘落下,谢斯斐敏锐睁眼,伸出被铁锁链铐住的手强忍恶心吃下食物。
来的时候,他一路装作虚弱昏迷,靠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联想空间,已经摸清了敌营的情况。
但……
他看着手上的铁拷,握了握拳。
被射中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趁无人在旁,他擦了擦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被藏起来的锦囊。
眼前浮现洛鸢时和别家母亲一起学做这东西时苦恼的模样。她绣工很烂,好不容易做好,上次他出征途中,便烂了一次,到处都是线头。
他没告诉她,自己趁闲悄悄学着缝补好了,还给周泓静绣了一个,绣的比她俩都好。
他还没来得及给娘绣她的那份,原本,是想等到这次回去给她过生辰前绣好。
不知道他被擒的消息传到京城去了没有?
谢斯斐把锦囊重新收好,忽然笑了。刚好进来收盘子的男子瞪了他一眼,觉得他精神有些不正常。
而他只是笑,笑着笑着,眼眶有些湿润。
她知道的话,会哭的吧?
“对不起,娘。”他喃喃。
“斐儿还是,让您失望了。”
*
周泓静在军营里适应得很快,带头在当地百姓的帮助下研究了野菜,种植培育长得快又易于培植的品种,一举解决了军粮不足的问题。
段璟翎就更别说了。景王殿下一来,军中便士气大涨。当天夜里,景王和他率领的精兵一同带领士兵们操练,众人雄心勃勃,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