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林挽卿被困这几日并不是没有思考过是是这件事,直到确认了徐北柠的身份,那便更坐实了她的猜想。
简莫兮,可以叫简姑娘,也可以叫莫姑娘,是徐北柠说过的有救命之恩的女子。
花沁快嘴说过两句,掌管信阁是莫姑娘,以前殊院的常客,虽没有进过徐北柠的卧房,但是唯几个进殊院不用被拦的人。
那女子爱慕赫连离渊的心思根本藏不住,也没有藏过,如果得知自己心爱的人已有他人当真什么都不会做嘛?
一直在口边舍不得吃的美餐被别人吃了心会有甘么?
她不信对方会如此大方。
徐北柠也没有犹豫,直接答了话,“知道,她帮我管理着信阁,也是偶尔平衡我这两重身份漏洞的人。”
徐北柠明白林挽卿这是在直言怀疑简莫兮,以林挽卿的聪明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后会猜到简莫兮与他的关系并不难。
林挽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抽出被徐北柠轻握住的手。
这事如果查到最后真是那莫姑娘做的她倒不至于连怪徐北柠,只是难免还有些旧气要找徐北柠算账。
她轻抬起手指了指徐北柠心口的位置,眼眸晦暗,“当日荷舟之上赫连离渊轻薄于我时你可知我的担惊受怕?你戏耍我说出你是我心上人时可有十分得意?”
林挽卿也不需要徐北柠的答话,收回手轻撑在枕上,柔弱更胜月姿,只叫人轻亵不得。
“你瞒我身份这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赫连离渊轻薄于我是事实,虽都是你,但你也知我的态度,如今再提只是少了恶心多了难堪而已。”
“也谢谢你如此费心来救我,回去后都各自冷静一段时间罢。”
林挽卿话似割断关系,徐北柠心如尖刀慢刺,他神情更冷,“冷静一段时间是多久?我自知那时行为不妥,到后来成了哑口之言难以解释……”
林挽卿抬手嘘声,“阿浅,你知我最恨别人骗我,况你我已是约定终身之人,若我不值得你信任你何必托情于我?”
徐北柠哑言,他太清楚林挽卿的性子了,多言陈情只会换来更决绝的话,此事只能等林挽卿气消后再谈。
徐北柠将林挽卿轻放躺睡下,只退了一步,“冷静的事回薊城再言罢。”
后来几日两人都甚少说话,多是徐北柠说但林挽卿冷待不理会人。
在安排回城的前一日,徐北柠又来,林挽卿安静躺在床上,他知道林挽卿未睡,只是闭目不想见他而已,他便主动说起他自己的事。
“我娘是宣帝与慧仁皇后所生最小的公主,她十六岁时最爱偷溜出宫,因为宣帝那时候已经没有多少精力管她了,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了我父亲,他们二人一起到处闯荡历险,从相知到相爱再到相守。”
“我记得那时候娘跟着我父亲时总是高兴的,可惜我父亲肩上有他的家族使命,他带着我们到处奔波,更后来在我七岁时他就不幸殒了命。”
“我娘带着我躲避着仇家追杀回了薊城,因赫连家欠了我父族的人情我娘又是公主所以我们在帝都过得很好,只是至我十一岁时我母亲便郁郁而终追我父亲去了。”
徐北柠最后略带一丝苦味的总结,“一个很俗套的故事,结局也并非美好。”
林挽卿本不想理的,听他说得可怜还是转过身来,随意问他:“你父族的使命是什么?凶险到连累你父亲丢了命,你也继承了那个使命?”
徐北柠替林挽卿理好被角,温柔答她,“是打开一道门,让族人回到最开始生活的地方,因为打开那道门的方法已经遗失在岁月,所以我祖辈也找了许多年。”
“直到我父亲那辈才找全方法的记载,只是因此事族内内乱,加之又有外敌,我父亲他们才会殒命。”
林挽卿任由徐北柠来给她盖被的动作,“所以你母亲将你改姓,给你一个皇家身份,既能躲避仇敌追杀又能继续你父亲的事?”
“你家族的内乱想必就是你姑姑,你用徐北柠起了倾淮楼信阁和祭语阁,你的两个身份都不缺财富,所以那个皮卷要么是开门的方法要么就是……”
剩下的话林挽卿没有说,一系列的古怪的事都有根源,且都是徐北柠所密之言,亦不能再思,知道越多丧命越快。
只一个莫姑娘便害她差点死在洛徽樾手上,徐北柠更不可能时时能护着她不出一点差错和意外。
或许徐北柠瞒她又有这层顾虑,徐北柠也的确做到了她问他必答的承诺,至于真假根本不用辨。
因为徐北柠比她更在意她们之间的感情,无时无刻在证明着。
林挽卿只是生气她给徐北柠坦白的时机,但徐北柠却什么答案都没有给她,以至于她自己揭晓答案时那种荒诞感一直驱不散。
“皮卷的确是藏宝图,但也有那道门的位置记载,所以必须找到。”
皮卷内容是古月国文字所记,那徐北柠与古月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