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
林府府南林佑羡建了一座名为“百宝”的阁楼,里面收纳了林府建府初始到现在所收藏的各色珍宝物玩,林佑羡此时正领着史氿的父亲史正戚在阁楼上赏玩,林佑宗在旁作陪。
史正戚正想与林佑宗下棋时来人通报有人要见林佑宗,说是人已在林佑羡的书房等着了,林佑宗怕是宫里来人连忙告了歉去了书房。在书房见到是林挽卿时林佑宗黑着脸差点没有绷住想要把通报的小厮一脚踢得远远的。
“你不在前厅侍候你母亲来这做什么?”
“自然是有要紧的话要与父亲讲。”林挽卿自动忽略了林佑宗责问的口气。
“今日府中有客,有什么事过了今日再说罢。”
林佑宗说完便要离开,只是林挽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林挽卿轻声道:“女儿只是想知道安乐巷柳姓女子与父亲是什么关系。”
林佑宗一只脚已踏出门外,听到林挽卿这话不禁皱眉,脚不由自主退了回来,林挽卿上前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来时林佑宗没有注意,现在才发觉书房这边竟无一个下人,林挽卿亦未带有丫鬟在旁,还有那通报的小厮早不知何时退走了,林佑宗以别样的眼神看着林挽卿,似乎在看一个能给他造成威胁敌人。
林佑宗面色不善语气冰冷问道:“是你三叔跟你说的?”
“难道三叔也知道此事?”
林挽卿反问的一句话打消了林佑宗对林佑赫的怀疑,然而现在在林佑宗心里早已当做林挽卿与林佑赫是一心的人,非他助力,还是潜在的威胁。
“对于此事女儿不知全貌,亦不会多说。”林挽卿干脆转了话,不提此事,也不告诉林佑宗她是如何知道林佑宗养了一个柳姓的外室。
虽说像林家这般的世家里的男人养几个外室也不算什么问题,但是林家家规组训森严,佑宗养的外室又非一般清白家的女儿,故林佑宗只敢养于外室不敢让他人知道。
“你来只与我说这个?”林佑宗有些不耐烦,他知道林挽卿不会再开口提此事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对自己养了外室的事知道多少?是不是除了她还有其他人知道?是自己身边的人泄了秘还是被其他的什么人撞见了等。
“女儿只想提醒父亲,启王之事与史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家这时的恩宠全是是靠背主得来的,若父亲真想与史家结盟换来的可能是背后插刀的结果。”林挽卿对林佑宗的态度不再是温柔恭顺,言语略显外人之态。
林佑宗看林挽卿的眼神更奇怪了,他发觉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甚至错觉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女儿。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林佑宗不信他所认知女儿会说出这番话。
“无谁,父亲既不信便罢了,但请父亲想想老太爷的逝去是不是真的跟史家没有关系?”
关于这件事是林挽卿猜测的,当年史家与林家皆与启王之事有染,但为什么是新帝即将上位时林太爷就患了病去世了,史家却无事还成了宠臣,林挽卿怀疑是史家背后出卖了启王和林老太爷,而林老太爷为了保全林家便“去世了”,就算新帝想对林家做什么也无甚理由,况林佑宗一直对新帝上位之事极为支持。
林佑宗瞟了林挽卿一眼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到临近的书桌旁,对于史家林家与启王的纠葛林府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当年他想跟父亲做同样的选择跟着启王,但他父亲却说启王虽有九成会成帝,但林家不可只押一宝,让他暗中帮助现在的新帝当年的太子。
最后新帝上了位,有人透露消息与新帝林老太爷与启王之事,林老太爷在新帝问罪前患了病不治而死。在外人看来林老太爷不过患病而死十分正常,而只有林佑宗知道林老太爷是自己选择死的。
“你不想嫁到史家?”林佑宗面色稍微温和了一点,或许他该承认自己这个女儿比府里任何一人都要聪慧。
“父亲要女儿嫁,女儿自然嫁,女儿只是希望父亲的选择是对林家最好的”林挽卿自然不想嫁到史家,但换了一句更好听的更能让林佑宗接受话。
“你是林家的好儿女,为父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先回去罢。”林佑宗对于与史家结盟的事开始有一点点动摇,毕竟当年林家与史家是与启王之事沾染最深,史家是最有可能出卖林家的。当年林老太爷让他不要再追究此事怕也是怕林家遭到史家的报复。
林挽卿林佑宗这般就知道今日的话起了作用,起码能拖个几日,但几日后史家也不会与自己有接触的机会了。
林挽卿才从府南院的书房出来,早候在书房外的素茶上前扶过林挽卿,以眼神询问自家小姐情况如何,早在昨晚自家小姐便嘱咐过她和翠屏如今日未成事便收拾直离林府,若真定下与史家的婚事,林老夫人怕一步都不会让芜院众人多走。
林挽卿温柔地笑了笑表示不用担心,素茶长出了一口气边走边低声道:“左大哥让人递信进来说是有一桩急事要与小姐商议。”
“你去安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