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

“话说，我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你？”艾斯开口，呼出一口热气。

“诶？”

“唔啊！”

科沃徳被路飞抱着腿猛地往他那个方向一拽，半个身子变得悬空，不得不赶紧用小腿固定在路飞的腰上来稳定身体。

“路，路飞，放我下来”

科沃徳别扭的扭了扭身子，怪异悬空的姿势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也很难为情。

“我不要”路飞抿着嘴，一把将科沃徳从艾斯怀里接了过来，他自下而上的仰视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眼睛黑亮黑亮的瞪的很大：“你是我的伙伴吧！干嘛一直和艾斯贴那么近！”

啊，在耍小孩子脾气了。艾斯和科沃徳同时在心里想到。

简直就像是以前自己偷吃了他的肉一样的反应啊，艾斯理了理头顶上牛仔帽的位置，将额前因为炎热而汗湿的黑发给捋到脑后。

“而且还说什么见到艾斯真是太好了......你啊，是我的船员诶！要一直待在船长身边啊！要说怎么也要说见到我真是太好了吧”

路飞还在喋喋不休的说教，难得找到一个漏洞可以让他发挥下船长威严，科沃徳决定随他去吧，马不停蹄的点头答应：“嗯，嗯，船长说的没错”

所以快点放她下来吧，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让人害臊了。

路飞对于科沃徳的应付感到不满，正要在说些什么就被艾斯打断。

“喂路飞，快点放她下来吧，你看她难受的，脸都红了”

艾斯走过来将手放在她脸上，摸了摸，干燥的手心把科沃徳的脸蹭得更红了。

科沃徳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为什么艾斯一副和科沃徳这么熟悉的样子啊，我才是她的船长！”

“啊是是，你是她的船长，所以放你可怜的船员下来吧”

艾斯敏锐的察觉到夹杂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女孩可怜的闭着气，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线条流畅的脸庞往下落，然后隐入布料稀少的阴影处。炎热的天气下还和自己弟弟黏在一起，看着就烦躁，艾斯勾了勾帽子上的挂绳，他垂下眼，感觉空气更加干燥了。

“你看，她都快窒息了”

艾斯这么说着，动作强硬的掐住路飞怀中少女的下巴，把嘴巴挤开一个小口，让新鲜的空气可以进入她的身体里。

艾斯直接上手才发现这女孩瘦得可怜，脸颊上都没有多少肉，勉强柔软的嘴唇也因为沙漠干燥的空气而起皮泛白，他不自觉的用指腹揉了揉，感受到粗糙的触感。

他皱了皱眉。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和年龄相近的女孩子接触的经历，他有些搞不懂了，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吗？

怎么感觉和马尔科他们说的不太一样。

老旧的木门吱呀作响，头顶昏暗的白炽灯也晃晃悠悠，橙黄的灯晕照在吧台上的透明酒杯上就有种别样的风味，朗姆酒在冰块的搅动下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那气泡在微黄的酒液中像是漂浮的碎钻，印在艾斯漆黑的眼眸中。

身旁的兄弟搭讪酒馆老板娘的行动再次失败，痛苦的将头埋在吧台上止不住的哀嚎。

艾斯看不下去，说了一句：“就那么好吗？”

伙伴突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慷慨激昂的说：“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艾斯一把拿走快要被伙伴口水溅到的酒杯：“我确实不懂，那又不是肉，失败了就失败了呗”

伙伴突然冷静下来，对着艾斯嗤之以鼻：“所以说你还是个小鬼啊”

“那可是女人！在漫长航海中根本见不到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好女人，跟船上的会拿出手腕粗的针筒的护士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啊？”艾斯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这时马尔科的手搭在了艾斯的肩膀上，跟那位还在挥洒泪水的兄弟说：“这家伙还没到对女人感兴趣的年纪yoi”

他举着自己的酒杯跟艾斯的酒杯碰了一下，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晃动的液体流光溢彩。

那个兄弟也坐了过来，稍微平静下来后他说：“好吧艾斯，作为兄弟我这就来给你上一课，告诉你女人这种生物到底是什么”

艾斯的嫌弃流于言表：“不，我不需要”

那人眼泪瞬间流下来：“别说这么无情的话，就听我说嘛！”

“我觉得你还是要听听的，当初马尔科就是不听所以就错过了，那时候他也是跟你差不多的年纪，结果愣是心动了都不知道，直到人家姑娘死了之后才意识到......”

“喂喂”马尔科头疼的打断，“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萨奇回了一嘴：“你早该习惯的，每次不都是拿你当反面例子”

艾斯好奇的看过去：“嘿——马尔科也有那个时候啊”

“怎么没有，谁还没有个满是错误的青春”那人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