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贺
科沃徳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直白的说出讨厌一个人这样的话,原来这么简单。说出来并不会烂掉,也不会掉光牙齿,和之前没有什么改变。
但她这是怎么了呢?心脏乱乱的很难受。
事实上,科沃徳说讨厌香克斯,但其实香克斯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即使是那个她讨厌的名字科沃徳也没有生太久的气,那样太累了,愤怒会燃烧所有精力,她并不想那样。
科沃徳随着众人来到山丘上的别墅前,希望可以得到一艘足够支撑他们前往伟大航路的船,三个乌索普的小跟班跟路飞叽叽喳喳的在说些什么。
科沃徳没听,她又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因为想起了香克斯,所以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罗杰,仅仅只是这样她的心就开始疼。
香克斯很像罗杰,像到科沃徳偶尔会恍惚的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香克斯是罗杰,相似的气味和笑容,那样明艳炽热的眼神也像得不得了,以至于科沃徳总会有罗杰也正在那双红棕色的眼睛里看着自己的错觉。
但那都是假的,是她的错觉。
科沃徳比谁都清楚罗杰早就死了,甚至,她连尸体都没捞到,更别提为她伟大的船长立一座墓碑。
她记得,在风车村的时候,在她见到久别重逢的香克斯的那一晚,她做了噩梦,久违的,糟糕透顶的噩梦。
梦的内容科沃徳到现在已经记得不太清了,好像一开始还是普通的日常生活,但香克斯的出现让梦境开始扭曲变形,香克斯的声音也变得浑浊嘶哑,身形像是面团一样不断拉长又收缩,光怪陆离的颜色块重叠交错出现在眼前。
科沃徳眼睁睁的看着从香克斯的身躯上长出来的罗杰的躯体,香克斯的嘴巴里吐出罗杰的声音,他把玩着草帽,亲昵的念着她的名字。
科沃徳看到那副场景直接崩溃受不了了,她尖叫着往后退,直到退出酒馆,月光清冷的扫下来,却让她出了一身的汗。
“喂,干嘛要躲我啊?”香克斯和罗杰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变得四不像,尖锐刺耳,刺激的科沃徳脑袋疼了起来。
“别躲我啊,我会伤心的”
科沃徳怕的根本张不开口,气息浅浅的吐出来,风一吹过就消散的不见身影。
那个由香克斯和罗杰拼接而成的怪物在叫她的名字,想要和她亲近,但怪物的所作所为却快把科沃徳给吓疯了。
“......别......”别过来!
可是呜咽的碎音根本不被放在眼里,那个怪物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的身体上,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科沃徳早就在香克斯的身形变成怪物的那一刻起就就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但无论怎样她都醒不过来,四肢沉重无法动弹,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一样。
科沃徳想要挣扎,但怪物的四肢紧紧的缠着她的手脚,就这样不知道被压了多久,科沃徳终于惊醒。她大汗淋漓的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好一阵恍惚,但就算这样身上重物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她低头一看,是香克斯。
香克斯双手双脚紧紧的缠着她的四肢,在她身上睡的正香。
科沃徳费了好大劲才从香克斯怀里逃出来,她不知道早就离开的香克斯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还刚好压着她睡,但托他的福,科沃徳睡的很不好。
科沃徳撇撇嘴,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来。
罗杰不在后,香克斯就这样欺负她。
她红着眼眶看着一米九接近两米的香克斯霸占了她整个床铺,不把香克斯赶走她今晚是别想睡了,但科沃徳不想跟害自己做了噩梦的坏家伙说话。
她披上薄薄的毛毯出了门,迎着淡淡的月光,科沃徳走向岸边停留的雷德福斯号,威严的龙首在夜晚的映衬下散发出凶悍的气势,震慑着站在它面前的每一个人。
但科沃徳并不害怕,可能是船上挂了一盏油灯,在夜里朦胧胧的发着盈盈的暖光,即使离得很远也能一眼看到,可能是船上哪个细心的船员为了照顾起夜的船员们专门挂上去的。
科沃徳没有停留,直接登上了没有船长的海贼船。她虽然觉得不经同意就擅自上别人的船是件很失礼的事,但不打招呼就直接半夜登门拜访的红发船长明显更没有礼貌,更何况香克斯霸占了她的床,该委屈该闹的是她才对。
而且就算她就做了这件很失礼的事,难道香克斯还能那她怎么样不成?
科沃徳就抱着这样奇怪的心理安慰登上了红发海贼团的船,她脚步轻盈的穿过宽广的甲板,然后又走过长长的走廊,最后停在明显是船长室的隔壁一个房间——香克斯在她床上船长室肯定是空的,但隔壁应该就是副船长的卧室,那里应该有人。
她抬起手曲起手指,在门板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迅速收回手,她还是有些害怕的,更何况现在是大半夜,外面漆黑黑的一片,挂在甲板上的油灯也照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