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好久不见。”

的注意力，终于在许慕尘毫不收敛的注视下慢慢恢复瞳孔的焦点，对着这张记忆中大体没什么变化的脸点了点头。

“嗨，许慕尘，好久不见啊！”

故作轻松的声音里有微微控制不住的颤抖，她自己都发现了。

可是她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只管拼命往前冲。很努力想要得到一些更好的项目，只为未来这个人再次出现在她目之所及的范围时，她可以从容淡定，轻飘飘说一句“嗨，许慕尘，我们好久不见！”

这句好久不见，大学本科那几年她独自练习了好多次，每次都自以为足够自然大方。现在真正说出来了，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成长到自己最理想的那个状态。

其实她从未拥有过理想状态，到现在为止都只能得到状况百出。

许慕尘还是在看她，目光灼灼，毫不掩饰俩人与其他人之间的结界。

若把那目光的迫切程度比作上膛的子弹，那此刻叶知秋的身上早该被看出遍布浑身的子弹窟窿。这一条横跨六年的难以逾越的天堑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未必是许慕尘再见面时单靠灼热的目光就能够快速搭建的。

他用拿着口罩的左手轻轻护在叶知秋手里的相机上那个巨大的镜头底部，同时向她伸出右手。

“叶知秋，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