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宝宝
不行不行,这是犯罪,谈萤连忙摇头晃走脑海的卑劣想法。目光挪向手里的酒杯,里面盛放的米酒映着烛光,显得相当可口。
她有点好奇,这酒真的这么烈?
于是用行动验证,她就着这个杯子,将里头的米酒一饮而尽。
一股浓郁的酒香涌上鼻腔,谈萤吧唧着嘴尝着味道。入口时醇香的谷物味道,之后倒是有一点清冽的酒气。
还行吧,谈萤放下酒杯,度数不算很高啊。她透过闪烁的烛光,看到牧牧已经趴在左侧的沙发上睡着了,她歪了歪脑袋,那右边这个沙发上躺的小孩是谁?
她使劲地搓着眼睛,妄图看得更清楚,但是撑不住了,厚重的眼皮搭下来,谈萤困惑地闭上眼。
李骰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没设想会遇见三个昏睡的酒鬼。一个躺在地板上,睡得四仰八叉;另一个趴在茶几上,双腿化成艳丽的鱼尾时不时摇晃两下;而另一个,他有些迷惑地看着仰躺在沙发上的陌生小男孩。
“是那只凶巴巴的大鸟…”茶几上的吊兰弱弱地开口。它目睹了这一大群人的所作所为,有些畏瑟地瞥一眼地上的谈萤,这人好厉害,居然堂而皇之地戏弄了这两位前辈。
李骰深呼吸几口,把窜上头的血压降下去,转身回去房间,翻出几条毯子,把这一群丢人现眼的玩意全部盖上,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醒的最晚的是谈萤,她睁开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脑袋有些宿醉的头疼,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忆昨晚的事情。
想到自己不禁套了絜钩鸟的话,还调戏了一番向川泽,她的头更疼了。扫视了一遍二楼的客厅,没人。她掀开身上盖着的毯子就要起身,又愣怔地看着手里的毯子,想必是李骰盖的,昨晚应该就只有一个清醒的人了。
谈萤慢慢起身,突然听见阳台处传来“簌簌”的声音,几根粗壮的细长叶子卷住了一侧的单人沙发就往阳台去。
谈萤这才发现,二楼空旷了不少,许多东西都不见了。
卷住沙发的叶子伸出一小簇,朝她挥了挥,“小萤姐姐,你醒啦?”是那盆吊兰的声音。谈萤抽了抽嘴角,有些茫然地看着沙发被卷住,缓慢地从阳台被拉上三楼。
她只好从楼梯上去三楼,还没上去就听见一个破铜锣嗓子不住地叫唤,“对对,就这样,慢点拉进来。”一个半人高的小孩叉着腰,不停地指挥着那一大群粗长的叶子。
一旁的牧牧一边给自己的新朋友鼓劲,一边还要夸这个指手画脚的小哥哥,“哥哥你好厉害啊。”
“哼哼”那棕色头发的男孩得意洋洋地回头,刚好看见上楼的谈萤,不由得嗤声,“那可不,不像某些人,睡到中午才起床。”
谈萤也不往心里去,笑眯眯地走上前,微微弯着腰,低声询问,“是呀是呀,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小陶~”最后两个字被唇齿碾磨得硬邦邦的,掷在了呆若木鸡的棕色脑袋上。
原本气昂昂雄赳赳的人脚下一歪,险些站不住,“你!”小孩没有谈萤高,只能抬着头瞪着这个什么事都不做的女人,“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
吊兰分出心来观战,小声地和牧牧说话,“小萤姐姐好厉害啊。”
那絜钩鸟化形而成的小男孩气得几乎炸毛,它又没法真的动手,只能向别的人撒火,把牧牧和吊兰吓得赶紧低下头。
“得了,得了”谈萤的耳膜几乎要被咆哮声刺破,连忙安抚这个暴走的傻鸟。现在这碧水神兽在她心目钟的形象可算是彻底崩塌了,好一番软声安慰,才把人哄好。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东西都搬上了?”谈萤看着虽然看戏但是兢兢业业干活的吊兰,有些疑惑,“而且,李骰和向川泽呢?”
小陶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又回到了刚刚指手画脚的状态,“你没看见外边雨停了?”
谈萤望向阳台的落地窗外,确实,持续了三天的黑雨居然这样悄无声息地停止了。虽然天上不再乌云密布,但是太阳依旧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是个难得的阴天。
“虽然雨停了,但是,照我看,一切都刚刚开始。”小陶仰躺在沙发上,一双腿翘的老高,手上摆弄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游戏机,“说不定大头就在后边呢。”
站得高了,谈萤看到远处的水面上,潜着几只不怀好意的怪鯴,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家三楼,仿佛在谋划些什么。
“不用管,给它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上来,”小陶瞄了一眼眉毛微蹙的谈萤,“不过几只望哨的虫子罢了。”
她点点头,又问起剩下两人干嘛去了,被小陶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房间,“喏,说是有办法找到那只留种的怪鯴。”
推开半掩的房门,看见李骰正搀扶着小桐坐在床板上,少女的眼睛依旧紧闭,额间淌着冷汗。而李骰一脸焦急地望着向川泽,以及半空中漂浮着的一团黑色气息。
向川泽的余光看到谈萤进来,耳朵悄悄地爬上一点粉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