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
利店开下去,不要荒废了。
看到这,谈萤不免震惊,大姥姥什么时候开了个便利店?还带着老姐妹出门旅游,这是什么幸福的晚年生活啊。再想到自己不仅没朋友还是个无业游民,心下凄然。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好几页纸。在最后一张上,她特意嘱咐了神龛里的神像需要早晚两次供奉米酒,并且贴心地告知她米酒用完了可以去张叔家的买一些。最后的最后,老太太委婉地表示好久没见她了,希望谈萤能够等她旅游结束,两人再好好叙叙。
“呼”看完信,谈萤浅叹了一下,大姥姥真是过得充实而有意义啊。反正工作没着落,大姥姥还念着我,现下只能在这先住着了。
用钥匙开了门,看到熟悉的布局和熟悉的家具摆放。谈萤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有几年经常住在这里。入门是一个客厅,接着往后是饭厅和厨房。厨房的后门打开,就是一个小的后院,之前大姥姥会种些蔬菜。
唯二不同的,就是客厅正中央墙上悬挂的神龛,上头罩住神像的红布落了一层灰,显得黯淡了不少。而神像前放置的小酒杯,杯底早已干涸。另一个则是一旁的鱼缸,太姥姥似是极为喜欢,缸景布置得十分用心。缸底坐落着许多古色古香的小房子和连廊,就连特意放置的苔类都透出一丝古韵。
正当谈萤想要凑近些仔细看看的时候,一尾漂亮的小鱼从房屋之间悠悠转出。
“好……好美”谈萤直接看呆了。这条小鱼通体粉白色,硕大的尾鳍几乎占了身体的一半。最令人惊艳的是游动的时候,尾鳍像花瓣一样绽放。粉中透白的鱼鳞在水下闪出细碎的光,随着水波微动,一整个尾鳍简直流光溢彩。
谈萤没养过鱼,但是看得出这条小鱼很是高贵。“这要是人,高低得是个大美女。”她喃喃道。却忽地愣住,她刚刚,不会是被一条鱼瞪了吧。
看完一楼,她哼哧哼哧地把行李搬上二楼。二楼除了洗漱间和客厅之外,一间杂物房堆了不少东西,另一间是大姥姥的卧室。
一开始谈萤是想把杂物间清出来自己住进去的,随后发现空调居然只装在了大姥姥房间。于是果断放弃这个念头,把东西搬进了大姥姥房里。
这个房间要比杂物房宽敞得多,老式的木床方方正正,衣柜书桌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床头柜,上头摆放着一个铃兰花样式的老台灯。
肚子适时地饿了,谈萤火速把东西收拾好,抓着手机就想出门觅食。
“咦,哪来的纸团?”她正打算出门,却瞥见干净整齐的书桌上,突兀得放着一个被揉皱了的纸条。
她展开一看,上边只有一句话,“流火炎炎,霏霏不止,万物终而万物始”。
第二天一早,谈萤手里拎着根玉米,兜里还揣了俩白煮蛋,正慢悠悠地往便利店去。
当时初来乍到,她先是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大姥姥的情况之后,喜滋滋地告诉他们俩,自己不仅找着了工作,还一跃成为有房人士。
电话那头半晌没吱声,似是被这种没脸没皮的的说法给震住了,索性早早地撂了电话。
谈萤也没往心里去,她打小就懒怠。能坐绝不站,能走绝不跑。别人小时候的愿望是成为医生成为老师,而她是想成为退休人员。纠正了好几年,父母也没办法让她回归“正途”,所以大多时候是放养。不然也不至于临毕业了才想起找工作这茬,当然也有学的冷门专业的原因。
这次回到村里,她算是彻底放飞自己。融入得相当彻底,半点都看不出一丝城里人的精致。
和相熟的人一一打过招呼,谈萤到便利店时,对面的茶厂已经关门了。村里的企业不多,除了一个茶厂就是一个塑料制品的加工园区。都是些本地人在上班,工资不高,所幸开销也不大。
在这呆了几个多月,谈萤已经相当熟悉自己的工作。除了日常的收银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每两个星期进一次货。这些都不难,难怪大姥姥一个人就能支撑起来。当然,在知道她暂住在大姥姥这之后,也有不少村民热心照顾她。
这不,临近饭点,“涛记饮食”的老板就给她来电话了。
“赶紧过来拿饭,待会人多我可顾不上你。一天天的,吃饭也不积极!”涛叔的大嗓门伴随着“滋啦”的热油声从听筒里传出。
被教训了也不恼,她乐呵呵地应了,收拾一下就往那边去。
刚来的时候,谈萤也尝试着自己买菜自己做饭。但是便利店没办法经常断断续续的开门,索性在店里随便吃点。
有一回让过来买东西的涛叔瞧见了,这么大个姑娘窝在收银台后边吃泡面,瞅着怪可怜。于是大手一挥,包了她的中晚两餐。
谈萤也挺乐意的,不用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个月六百块,荤素随意搭配。这几个月险些被涛叔喂出小肚子。
刚走到“涛记饮食”,就听见茶厂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那是员工休息吃饭的信号,没多久,不少人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