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倾家荡产的噩耗
雷斯·古德穿着睡衣,从卧房走出来。
他所在的第二间看守室基本是他专属的,里面是一个大的长方形房间,中间一张长桌,长桌旁的墙上有壁炉,正燃烧着。
这间房兼具会客和起居的功能,壁炉不远处有一扇小门,连接着一间小的房间作为卧房,里面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的床头柜。
房间里没有壁炉,但阿兹卡班的恶劣环境需要壁炉来保暖并除湿,所以他通常会在睡前把卧房门打开,并且把所有的睡前活动安排在有壁炉的起居室。
古德本来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他的巧克力粉,打算睡前喝一杯热巧克力,他今天跟摄魂怪沟通了魔法部的放人指令,需要用巧克力好好暖暖被摄魂怪冻僵的小心脏。
大门的魔纹预警就这么突然响起,古德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句,然后放下了刚刚拿起来准备享用的杯子。
他快步走到房间门口,从架子上拿下他的斗篷直接套在外面,然后举起魔杖打开了房门。
一般来说,他们打击手和摄魂怪对于阿兹卡班的管理有着明确的分工,主要是他们不想跟摄魂怪有太多接触。
岛上的防护由摄魂怪进行,大部分非法擅入的巫师都很难抵挡上百只摄魂怪的靠近。
而建筑大门的防护则由魔法部派任的专职看守负责,一般从打击手中挑选。
所以大门的魔纹预警只会通知他,摄魂怪不管这个。
古德很快把大门检查了一遍,没有遭受攻击,也没遭受入侵,一切正常。
这个结果并没有让古德感到意外,这座位于北大西洋深处的海岛虽然环境恶劣,还有摄魂怪聚集,但仍然有些不怕死的魔法生物出没,像这样误触大门魔纹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古德丝毫没有怀疑会不会是有魔力高深的巫师入侵,或是阿兹卡班里面的犯人试图逃跑。
阿兹卡班长久以来的优秀口碑使得全英国巫师都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结果当古德重新回到房间,关上大门解下斗篷随手往架子上一挂,准备去接着享用他特调的热巧克力时,他就发现自己惨遭打脸。
他还一口没喝,本应满满一杯的热巧克力全都没了。
被喝光了…古德立刻汗毛竖起,正准备掏出魔杖,然后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古德感到脸上骤然被冷水冲刷,又冷又湿激得他立刻想要张嘴开骂,他也的确骂了,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几根铁链捆在了一把椅子上,椅子就是长桌旁的那种,但他现在同椅子一起被放在了房间的空地上。
前面几步远是长桌,后面按照他对房间的熟悉度几步远是房门,右边相对较近的是他的卧房门,左边是光秃秃的墙壁。
他被绑的很扎实,只有头能动,绑他的女人也很小心,确保他没机会接触任何东西,就算倒也只能倒地板上。
而且他虽然嘴巴没被封住可以说话,但看那女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房间一定被施了某种隔音魔法,随便他怎么喊摄魂怪都不会过来。
自从他睁开眼,就看到那个披着一头凌乱还油腻的黑发,脸色苍白消瘦,还有一对浓重的黑眼圈的女人就坐在长桌旁,喝着他的热巧克力,吃着他本来应该好好放在床头柜里的巧克力蛙。
古德看着女人吃了三个巧克力蛙,然后打开了装有他巧克力粉的罐子,从里面一勺接一勺的舀出巧克力粉倒进杯子里。
看着那女人舀了三勺还不停的时候,古德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这款巧克力粉纯度很高,再放会浪费糖和牛奶的。”
艾普尔闻言顿住了手,然后拿起桌上的巧克力粉罐子仔细研究,然后感叹道。
“这是纯巧克力粉啊,怪不得闻起来这么香,一定很贵吧。”
雷斯·古德半是炫耀,半是心痛的回道:“废话,那一罐要10加隆呢,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艾普尔倒吸一口冷气,10加隆,都够买一根魔杖了。
她小心的看着这个一只手就能拿住的小铁罐,觉得自己拿的喝的不是饮料,是加隆。
她郑重的把罐子放回桌上,然后起身拿起壁炉旁的帕子从里面拿出了正沸腾的水壶。
这样的好东西她得亲自泡。
结果当她小心翼翼的准备往杯子里倒水时,古德又忍不住出言提醒了。
“不对,怎么能拿开水泡呢!热巧克力当然要用热牛奶泡啊。”
艾普尔觉得有道理,但是她四下看了看,着重看了看壁炉里面,没找到牛奶,于是她看向了古德。
古德也懂了艾普尔的意思。
“没了,你刚才喝掉的那杯是我用最后的一点牛奶泡的,这地方条件就这样,牛奶太容易变质了,放不久的。”
艾普尔隐隐从古德语气里听出了怨念,但是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