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言不知春秋
【八月十九日,晴。我见过的第一封情书是我的心上人写给别人的,而第一次浑然不觉惹得泪沾衣,满是自嘲而又无可奈何的痛是见到他卑微的低着脑袋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被人敷衍的时候。……我放在心上的人我珍惜还来不及。我知道他欠她的。摘去□□的我们,只剩下灵魂,对彼此的信任。
他说如果那句话是对我说的,我未必相信,但对她说的是真话。我没有气恼,甚至没有所谓的吃醋,我知事出有因,能让他这么说的,只能是亏欠。我迟疑了许久,看向他,我不禁笑了,我说你是不是欠她一条命。不然为什么你的器官乃至所有都必须为她“奉献”。他微微愣住,没有隐瞒,没有躲避,他说是。他下意识跟我解释,也是那次,他和我说感情不是只有爱情一种。我只是笑了笑说着我知道。
有时候我真恨,□□躯壳、道德责任是困住我们的囚笼。可也感激,因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真正从心里抛弃彼此。
他是我见过聪慧、警惕,但又傻到极致的人。感情上除了我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他骗得团团转。四点半以后我再也没有梦见他。也许那时候他早已醒来了。
底色是悲,无法相会无法触摸甚至连拥抱都只能在潜意识构筑的梦里,但对我们来讲是甜,我们存在于彼此的记忆里、感觉里,我们默契的做着同一件事——相守。
有人同我建议过,如果我出去看过大好河山,就不会为情所困。我不语。我清楚的知道我这本书。我也知道这世上还有他心里清楚答案。如果曾翻开我这样一本古朴落满灰尘的书,会发现我从不为情所困。是惦念,是信仰,是源源不断的生机勃勃,不曾是囚笼,不是阻挡,而是我脚下的步伐,是我无论走过多少地方,看过多少山水,却依旧牵挂的。
他是绅士风度和粗鄙心思的混合。
他的粗鄙并非完全暴露于我眼前,也许那样我将彻底离开。真奇怪。好像总也是我进一步他退一步,他进一步我退一步,我们总也是五十五步,恍惚间只是我低头又看了看,灵魂挨的极近,只有一面水镜的距离。我在展览的讲解岗位上困得哈欠连连,脑海里又浮现很久之前他下班后极其疲惫的模样,我写在了哪一章里,我懦弱的不敢去看。生怕相思的滋味加重,昏昏欲睡栽倒下来好去梦里见他。
相思像百年的酒,度数高的很,一饮便不知春秋何年。我有些后悔看博尔赫斯的情诗,实在是描写的段落和他太过符合。馆里导览白墙上的英文我读了一遍又一遍,有些好笑的是而今连英文也与他融为一体。前些日子又无意看到公考的常识题,怪不得他总知晓的比我多,连七夕节也知与男女情爱无关。哪里没有他的影子,不知不觉哪里都是。
无处可放的思念,随着我这样古董的书一并合上厚重的书页落在角落里去了。
我写的无论是寂寥还是怨念与气愤,他总也浑然不觉,只说我表达的爱意是胡言乱语,编纂的故事他听着高兴。解了烦忧。我总也不解,不过他开心我便开心。】
【八月二十二日,凌晨。原来今日是七夕。和他无关,和我关系也不大。都道七夕是一对情侣要过的节日,对于我们来讲,只是姑娘过的乞巧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