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祭春风
【五月十日,夜。
关于夜晚的我们,实在难说的清楚。恩爱如是,呢喃诉语是,莫名的敌意是,没来由的恼亦是。我才发觉,原来忙里偷闲寻他的时候,他的态度总是变化无常,几次我也就此打住话头,免得不愉快继续下去。似乎唯有我全心全意寻他时候我们才是平心静气的相处。是很奇怪。
有时候我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恨我呢,我看我们前世不是夫妻,是仇家,这辈子一定要刀剑相向,相爱相杀的才好。星座之事果真应验?我不信邪。
昨晚短暂的三个小时睡眠里,我还是梦见他了,梦里我们说了许多话。我想真好。因为梦里的我们永远不会吵架。不过我们吵架的方式又是如此特别,冷静的吵不起来,不过一个说着呛人的话,一个固执不到片刻,敷衍了事。到了也不过是像今日这般不欢而散。许是天气越发热了,让人心里躁动的慌?只是夜里冷人的很,怎会如此。
至于管他,我是没资格的。唯在他对我心生欢喜时候才有资格。】
我将电脑合上,至于那些想不通的便不想了。话题还是他找合适,一个是因为彼此不会产生太大分歧,另一个是因为,我还是愿意听他多说说话。
明日大抵是不愿见他了,我想他也不乐于见我。
【五月十日,晨。昨夜我又梦见他了。果然还是不能立flag,连梦里也是不算吵架的小吵。醒来窗外面是播音专业练嗓子的声音,一切如常。只是有些想……算了,不想他了。
几个星期前开的正好的牡丹花已经枯萎紧缩成一团了,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干枯的垂下花头没有昔日鲜活。原来牡丹花枯萎了,也是不如鲜活的好看的。我抬眸看向蓝天,慢悠悠的拎着帆布袋走着,收回目光平视远方,心中叹惋自己倒是越发接近杜丽娘了。】
【五月十一日,凌晨。凌晨大抵是新的一天中最早的早上了,早到天还没有亮,月亮才刚有西沉的架势。而他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想又怎么样呢。我只知道热闹过后的冷清最是惹人神伤。我知道他看不到后面,便也肆无忌惮的伤春悲秋着。这词他是否也说过?到底是记不清了。我们惦记着彼此就像惦记一个虚拟人物一样难以让人理解。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走到后面,我越是与众人渐行渐远。其实本就轨迹不同,凭着一时的情感又能维持多久呢。我羡慕我的爱人,他有我惦记着,念念不忘着。
所行事情一切意义都为他,只为他,那么这算是爱吗?还是以爱的名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却从不是爱的附属,也不是他的附属,我依旧是我,在这条或明或暗的路上,在爱人事情上,在个人感情中得到自我的实现,找寻着自己。他告诉我情有很多,不止爱情这一种。我也许想说,其实爱情没有正确答案,也许它也有很多种对待方式吧。】
才相聚,又离分。不见时最是想念,见时无语凝噎,聚时哀哀怨怨,日子一长相看竟也是生厌。
他是岁数大了,我大抵也要老了。关于未来想的也少,好像我们不是刚谈恋爱的人,而是相伴多年的伴侣。
他不愿意让我陪在他身边。他大抵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脾气多古怪,好像我再跟他身边呆着,我也要迟早要与他性格接近似的,老气横秋?其实我见过他少年的那一面。像小孩子一样乖巧,说话不那么噎人呛人。
他说我不了解他,可怎样算是了解。
我想我定是要陪在他身边的。
我们分明年轻的很。
我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那一年,我问他能不能教我政治题,其实我知道那题多么简单,至少现在看起来简单,我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不聪明,当时他答应的十分爽快,他说,“好啊,给钱就教你”,我笑。不过自然是没有让他教了的。
而今回想起来,当时的我们真年轻啊。那时候他吃醋还会表现出来呢。那时候我们的身上也没有这么多的枷锁。可是无可奈何好多。
我还是爱他。
爱是什么呢?我还是不知道。我想要是能做他的小尾巴,牵住他的手一直走下去就好了。无知而又无畏。像那时候我们送给彼此的歌一样。都是莫文蔚的歌,一个是《慢慢喜欢你》,一个是《爱而无畏》。
“我跟你走。无论何时。”
我想过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生能牢牢牵住他的手。
【五月十三日,夜。
父亲同我说,我穿的太素了。我不由得想起他,那时我告诉他自己喜欢红色,他信了。其实我的衣裳向来素净……不曾这样鲜艳过。大抵是只有他面前时候才这样热烈吧。热烈到说出心中的渴望。我还是记得,我喜欢红色,是因为它是嫁衣的颜色。尽管和我性子一点都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