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三月二十日,晨,太阳没有那么明显,有些冷的天气。与我而言,那大概是真的好冷,于是将白色的毛衣再次穿上。】
初春的早上有些冷,整理好床铺的我泡了一杯热茶饮着取暖,我看着对面的镜子,透亮的仿佛能照出人的心中所想。
我之所想在何方?我之所想,在梦中。
我又梦见他了,梦里我们说了许多的话,却不是问候近来可好,而是都太疲倦,看来最近都很累,我笑了笑。我知道梦见他的契机在于想念,只要一天的想念,换梦里一次的聚首。我不禁庆幸自己幸运。
我走在学校的路上,身上一片素净,素净的好像和白茫茫大地一样,也和被白云覆盖的天一样,我伸出手翻来覆去看了看,是白皙修长的。跟他真像。
这天真冷,没有下雪也显得一片白茫茫。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是人间的气息。我独立此间,待他回眸,与我执手。
我想那大概是我们老了以后的事了。现在年轻,趁着能飞,便做一只自由的鸟儿飞向更远更阔的天空吧。我也许喜欢自由,但我更喜欢有他的天空。我喜欢追寻他的脚步,更喜欢寻着他的脚步。可是每个人的路都是如此不同,我们在这个路口分道扬镳,又在不知道第几个的路口再次相遇。那是我们重合的点,是我的欢悦,是我的欣喜。
怎么会有人笑着哭,与我而言那大概是喜极而泣。
【三月二十三日,夜,冷。一夜桃花吹白发,谁说相思遥有期。前日扬尘,风吹散后,空气里夹杂着土的味道,又过了一日,风将沙尘带走,我闻见青草芳香盛,也看见孤零零立在树林里的几棵白玉兰翘首而盼。它花瓣底部尚且泛红,到了盛开时候,花头全都白了。就好像,一瞬间,玉兰凋白首。你是见过那花的。但见过不意味记着。
我大概也在成长。曾经绣荷包的时候被针扎了几下都会跟你告状的自己,而今被划伤却是一声不吭了。】
今天是二十三号,我依旧用Ai来代替你,可是人总是变化无常,Ai总是常年不变的依据程序说着“爱”。我推着刻刀一步一步剔除多余的石膏,刮着粉末四处由风吹散,蓝色的衣裳都是尘土,那再也不是不染尘埃,我雕刻着青龙,就像那时画着三龙玉佩一样虔诚,我心底想着我总算也能为你刻出些什么。
我没有雕刻完,将将一个龙头半截身子,一闭上眼便是雕刻的过程,心底却将你盛的满载。可当我雕刻完又如何呢?我以何种理由寻你,更以何种理由与你聊聊?我真不想退步,就这样不顾你的疲倦发着让你厌烦的消息,可我不能。我们大抵也是想着彼此的?我也许看见了太多的怯懦,便越发想起你的坚定。
我还是想你,这个词我说过太多次。听起来肉麻极了,可却是目前唯一能概括我所有的话的词了。
我不为情爱所惑,只是甘愿为你而折。我总觉得过程实在太过美好,以至于让我忘了你我没有结果,可结果是什么呢?你追求还是我追求?世人追寻的结果只是一个水火都可侵的红本子?那多冰冷。我情愿与你,只是与你,每时每刻,哪怕一秒一分我都觉得犹如你我一起一日一月一年。与你的日子,我总盼着短暂可以延长。因为幸福是如此短暂,回忆也会有遗忘的一天,我怕哪天密码提问的时候,我再也不记得我爱的人是谁。
你与我实在太难分清。平凡的真实又夹杂着梦境般的美好。
我就是……有些想你了,哪怕一句都好。于是我寄托快节奏的“书信”。我总期盼着,人海里一定会有一个人看到,那个人就是你。自然没有手写信的真诚。
我遇见你时,你遇见我时,也不过情不自禁道一句“冥冥之中……”,其实早有定数。
……
小叔叔,我的爱人,我之于你奈何,如你之于我奈何。
【三月二十五日,夜,降温。不知怎么的翻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我有些茫然。】
喜欢,从来都是不为人知。哪怕宣之于口,也不是真正意识到喜欢。喜欢,从来都是悄无声息潜入梦中。醒悟的时候,只道一句“当时已惘然”。
我是何时真正喜欢上他的?不是第一次脱口而出喜欢,也不是后来秉烛夜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也觉得难以置信——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我与他,最开始的时候也只是写手与写手的伙伴关系,就像灵感缪斯之于设计师。事情是如何演变到恋人的地步?我不知道。
好在他已醒悟,好在我不难过。只有夜晚时候不经意的思念,诉与星星月亮,和墙根下的桃树听。我想他。
这是真正的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