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神的代价

……

徐空星望着眼前三条岔路，侧头看向了站在一侧的克莱儿，克莱儿同样望着她，两相沉默。

过了一会儿，徐空星才开口：“那走吧。”

克莱儿沉默了许久，她捏碎了手里发光的石头，冷漠地说道：“走中间。”

“可是克里斯说……”徐空星接了半句话，她转头看了看两条路，随即勾起唇角，“那走吧。”

徐空星和克莱儿走进了中间的那条同样是漫长而黑暗的道路，只是，两个人都没有看见刚刚走进去的克里斯三人。

走了好一会儿，听见耳边传来的流水声，徐空星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向了克莱儿，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克莱儿没说话，她抬头看着前方，过了许久，她才回应徐空星：“你不是想知道力量之神的权柄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我还可以告诉你，克里斯的成神仪式，告诉你所谓的神界。”她手里捏着一块发光的石头，微弱的光照着她的脸，让她本来可爱的脸显得有些阴森，“可是，你需要付出知道这些的代价。”

“什么代价？”

克莱儿笑了笑没说话，她将手里的石头丢在地上，然后撩起了自己的上衣衣摆，露出了她白皙的肌肤。

在她的后腰处，有一个红色的飞鸟魔法印记。

徐空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个印记，那个印记，和她后腰处的那个印记一模一样，甚至连角度位置都是一样的。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克里斯说，这个契约只能签订一次……”

克莱儿平静地望向她：“是的，力量之神。”

克莱儿讥讽地抚摸上后腰处的那个印记，眼里的怨恨和疯狂毫不掩饰：“力量之神，作为一个魔法师的囚徒，作为他的一个奴仆，你愿意吗？”

徐空星下意识后退一步，她摸到了湿润的岩壁，克莱儿却皱起了眉头：“克里斯发现了吗？”

她抬起头：“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神界，你应该已经见过了，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克莱儿，而我，也是星，我们都是力量之神。”

徐空星摇头：“不对，当初芬洛尔告诉我，你和克里斯才是力量之神，现在克里斯把你和他分割……”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她想起了巨人之森的巨大教堂，想起了那座变成她模样的神像，想起了那金杯里的生命之泉。

想了生命之泉的另一个名字，神明的血液。

她看着克莱儿的脸，念出了那个名字：“那是你的血液。”

“是的，赐予信徒永生的神明血液，被虔诚的信徒称作生命之泉。”克莱儿的眼中带着怀恋，但是下一刻，又变成了仇恨。

她抬头看了看上方，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发光的石头：“克里斯看过来了，走吧。”

徐空星跟上她的步伐，她没有说话，沉默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山洞之中格外清晰。

徐空星的手无意识地摸到自己的后腰，她消不去那个印记，灵魂契约，和她的灵魂绑定在一起。

克里斯的成神仪式，芬洛尔曾说过，需要一个神明作为祭品，那个祭品是克莱儿，但是现在，她就是克莱儿，或者说，她就是所谓的力量之神。

可是，她同样不敢相信克莱儿的话，克莱儿是神，哪怕是一个堕神，可她依旧还是神。

她还想获得她以前的身份，很有可能利用徐空星，去重新夺回她的权柄。

“克莱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徐空星突然开口。

“问吧。”

徐空星斟酌着开口：“你当初为什么会堕神？”

克莱儿回头看向她，眼中还带着愤怒和仇恨以及怨恨：“你应该去问克里斯。”

果然，那个故事可能很大一部分都是假的。徐空星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她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你想要我付出的，又是什么代价？”

克莱儿站在原地，她愣了好一会儿，抬头看了几眼，摔碎了手里的发光石头，她目光定定地看着徐空星：“只有十分钟。”

徐空星明白她的意思，躲避克里斯的目光她只能做到十分钟。

克莱儿走到徐空星的面前，掀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徐空星还算纤细的腰，她看着徐空星后腰处的红色印记。

手掌按了上去，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心口传来，徐空星咬紧了下唇，她眼里满是探究，克莱儿却没有理会她。

看着自己的手，面容几近癫狂：“我要他死！”

“克莱儿，有的时候，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徐空星突然开口，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克莱儿，语气带着戏谑。

克莱儿猛然抬头，她面色灰白：“克里斯……”

徐空星嘴角上翘，语气温和：“是的，我还是要保护我的学生的，星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