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薄荷，白薄荷……”

白薄荷正在午后睡着大头觉，被机械的男声吵醒，不是系统君又是谁！

“系统君，你更新好啦？不能等我睡醒再联络嘛，又有啥任务要交代我啊……”

“系统已经更新完毕，友情提醒：原剧情为虐而虐的吐槽点过多，需要你逐一修补。好好努力吧，白薄荷，修改成功后你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了……”

“可不可以打个商量，我圆满完成任务，系统君你送我回现实世界？”白薄荷小心翼翼的发问。

“你在现实世界已经消失，如果无法完成任务，你在这里也将消失……”系统君冷冷的回复。

白薄荷：……

白薄荷在主帐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半个月下来，胸口的伤处渐渐愈合。体内的内力逐渐恢复，整个人荣光焕发。

莫启言很长时间不在主帐，她闲来无聊和守门的一队亲卫倒是混了个脸熟。从他们口中得知，莫启言带着莫家军5万铁骑，在北晋四处攻城夺池，离开的这十几天里，已经打下北晋半壁江山。

啧啧啧，南楚战神这一名号大抵就是现在得的。但书中莫启言第一次率军征战北晋，只是了了几行字:莫家军铁骑，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如遇反抗，攻城屠城一气呵成。不日，便逼得北晋国君递上降表，并进献月华公主与南楚皇帝为妃，愿永作南楚附国。

然后莫启言凯旋而归，与楚天赐卿卿我我，为第二次踏平西齐做准备了……

这么算来，莫启言不日是要回这主帐了。在他回来之前，最好把自己清洗一下，自从受伤到现在也大约有二十天没有沐浴了，不要把莫启言给熏着了……

当天半夜，乘着月黑风高，白薄荷抱着个盆，拿着换洗衣服，摸索到白天打听到的厨房。果然炭炉子上放着一锅热水。她用细柴杆子穿过门扣子，又关好窗子，也不点灯，借着微弱的炭火光芒，把热水倒到盆里，又到水缸里舀了凉水来调温度。

莫家军的老少爷们做梦也没想到，在他们做饭做菜的厨房重地，某位姑娘洗了个酣畅的战斗澡。正当她端着洗下来的洗澡水准备开门使劲泼出去的时候，门被人推了一下。

门外人“咦”了一声，似乎不信门从里面锁上了，一脚揣开。这一脚力气使得很大，门摇摇晃晃的开了，白薄荷尴尬的端着一盆洗澡水，站在距离门不足三米之处。

“你是何人？半夜三更在厨房做什么？”厨房没有点灯，外面看里面只是看到个人影。而里面看外面也差不多情形，昏暗的星光下，依稀仿佛那踹门的是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白薄荷也不答话，一盆洗澡水手一抖招呼了出去。男人向后迅速退了几步，但水泼到地上还是溅了几滴到他的裤子鞋子上。

好久不打架了，白薄荷一时手痒，以掌为剑，一套流星剑法施展开来，欺身而上。

“不错，好身手。”男人赞道。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白薄荷已知道对方打不过自己，手上加了五成内力，一下把男人打飞了出去。

要走，就现在！

白薄荷一溜烟跑回了主帐，好在出去前和守门大哥打过招呼，出去洗个澡，如今抱着空盆回来倒也没人拦着。

只是进门快了些，守门大哥小声提醒“莫将军回来了”，她楞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去哪了？”冷冷的声音如雷贯耳，莫启言随意坐在茶几前，一手握着茶杯，垂着眼，似乎在品茶。一身墨色的衣服华贵柔顺不带一点褶皱，把他肩宽腰窄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嘿嘿……”白薄荷虽然被天源道长像男孩般带大，但洗澡这种事情，在对方知道自己是姑娘的情况下，她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说。

莫启言打量了白薄荷几眼，这丫头半月不见，脸上稍微圆润了几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雾蒙蒙很是无害，但他知道她是个鬼点子多的。乌黑的长发湿淋淋的，随意用个木头钗子固定了。他的墨色常服被她改得乱七八糟，穿得皱皱巴巴，腰带随意打着蝴蝶结。手中抱着平日里他净手的白底蓝花的大瓷盆。背上背着个包裹，里面大约是换下的衣物。

看她脸色越发红润，咬着粉嘟嘟的唇，抱着盆局促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莫启言忍不住嗤的笑了一声，移步去了小屏风后面。

白薄荷在他看手中大瓷盆的时候，才觉得有点尴尬。因是难得洗澡，又怕被军营的糙汉子们无意知道自己女孩子的身份，她得拿个大点的盆去接水，争取不用换水一次洗完。这主帐里面，也就莫启言的净手盆容量最大，哪里知道她借来一用还被人家发现了。

她把大瓷盆放回架子上，又把换下的衣物放进自己平时清洗用的小盆里，小声说：“我出去洗洗衣服。”

“回来。”莫启言唤了一声。

她抬头看向他。

隔着小屏风，里面烛光闪烁，看不清他脸上神情。

“进来。”他又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