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情，冷若冰霜

“你还想怎么样?把她再抓回来，多关几年吗?弟弟，这不是爱。这是自私，是强行占有。”

经历了上次的事，我已经不敢和林进有太多接触了。他还是老样子，凶残的超乎我的想象。尖酸刻薄，无情无义。

“哥，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在乎我的感受。现在竟然想帮我出气。

“敢做不敢当。你自己干的好事，为什么要让我背锅。”

“我?”

“你丧失了理智，跑去梓虚释放毒气。还叫我陪你一起。”

“是你去先散播了瘟疫才对吧?”我没问他，把原先的大黑天神怎么了。肯定是夺舍，占用了人家的身体。

“哥，你吃东西吗?”我的食物，是用血红的双瞳吸食人的魂魄和元神。小郑哥哥，则是饮血为食。他说：“怎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见过他进食。他说：“我吃，我什么东西都吃。像你这样的小妖精，我一口能吞进肚好几个。连着身体，带着灵魂。骨头都不吐。”

小的时候，他经常喂我人类的普通食物。起初，我会经常拉肚子、胃疼。后来慢慢的习惯了。他说，学会人类的习性，才能在人群中做最好的伪装。人类不喜欢妖，经常对妖喊打喊杀。我说：“我是妖。可我天生也是堕神。没有人类那么蠢，会欺负我的。”

“是你放的毒气你还不承认。你从我身上顺走的毒药，够你用很多次。风神会帮你，把毒药转化成气体散播出去。是你想要给他个教训，不惜伤害梓虚那么多无辜的民众。”林进：“我在帮你，你反倒帮梓虚说话?你自己异变到什么程度了，心里没数?你要是有三长两短，出了意外。我让整个梓虚化为乌有。”

我：“你就算把白曦弄死给我陪葬。他也不配。”

“好啦，什么死不死的。你是神主。灵魂不死，去壳不灭。”

他的话突然点醒了我。“对哦，那我的父君肯定没事喽。”

“小媛，许长夜只是你众多轮回转世中的一世。你是不败的毁灭之神，临渊。更是我的......”他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想不出怎么接。

“更是你的妹妹，林媛。你不让我叫你哥哥，也不喜欢我叫你哥哥。可是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

“就只是哥哥吗?算了。即便是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欠你的太多了。我有义务留下来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

“别嘴硬了。你再硬撑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你目前只是初阶异变。你双眼视力不好，伤口会恶化的很快。”

“甚至可能瞎掉。有个词叫眼不见为净。眼不见，心不烦。这样不好吗?”

“有的时候，我真羡慕你。你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你对每一个人，冷冷淡淡的。”

“神明一旦有了情感，就会像人类一样变得脆弱。我不想有弱点。可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会出现。小媛，我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他们选择离开、放手，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没人要，就让我自己过吧。”

“你宁愿自己过，也不肯跟我?”

“我不想连累你。我疯的厉害。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无法预测。”

“烈火变成冰霜。用最极端的属性转变，伪装自己。”

他说完，我觉得我已经忘了有温度的感觉了。飞蛾扑火，原来我自己就是烧的最猛的那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