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今下毒
过来的她行礼,“太子殿下万安。”
“锦尔,这东西是你的?”朝元温柔细声,展开锦缎中的瓷瓶,虽然碎了很多,但这一大块锦尔能看出就是送给明今的东西。
她露出浅淡的梨涡回应,“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碎了。”听她这话似乎早就知道了这瓷瓶的结局,接着锦尔昂起头,“殿下,锦尔有一事想跟您说。”
两人并排走,朝元还比锦尔高了一个头,高大挺拔的样子正和小鸟依人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朝元走到一处偏僻的小花园,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殿下,锦尔就直说了。”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严肃,“锦尔只是一个质子,但身上背负的是阜国的和平,皇后娘娘曾经告诉我,希望我辅佐殿下,锦尔自然是千百个愿意。”
她的深情诉说让朝元心跳不止,只是停顿了几秒,锦尔忽然跪下继续说,“我希望太子殿下登基之时能饶过阜国的百姓。”
朝元心疼的把她扶起来,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红着眼角回应,“锦尔,你若是不想做我的太子妃,可以拒绝和亲,做质子总比做我的太子妃安全。”
太子妃这个高位太危险了,处处都要胆战心惊的过,还不如做一个质子来得快乐,起码不用勉强维护两国的关系。
一听这话,锦尔满眼含泪,她知道结局是什么,只是阜国的百姓没有错,她的祖母也没有错。
朝元滚动喉结,不忍心看他痛苦的样子,更不忍心骗她,“锦尔,太子妃这个位置只能保全你。”
话音刚落,锦尔即便是腿软也要骄傲的抬起头,“既如此,那就请殿下向皇上赐婚,锦尔保全不了阜国,那就保全自己。”
她留下这一句话就匆匆离开,只让朝元站在原地,他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忧伤。
离开之后,锦尔擦干眼泪,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梁居。
阿月神神秘秘的关上门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封交给她,“公主,这是阜国传来的信,阜王让公主取得信任,好进行下一步。”
锦尔略略看了几眼,确保祖母无事才点燃纸封交代她,“阿月,记得把那只鸽子安置了,别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她今晚上要做的是给皇后一个答复。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锦尔换上一身浅绿色的罗裙来到交泰殿,只是太监委婉的说,“公主,皇上还在陪娘娘用膳,公主不便进去。”
她也无所谓,“那麻烦公公告诉娘娘,锦尔来过。”
出了交泰殿,锦尔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前面黑乎乎的一片,她也没有带一盏灯,只是摸黑前行。
忽然一个挺拔僵硬的身子挡在她面前,低沉喑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公主为何摸黑独自行走?是不是那帮奴才伺候不周到?”
这声音听着耳熟,锦尔下意识后退,看清楚来人微微行礼,“见过朝与皇子,是锦尔挡路了。”
朝与眼含春水,柔声告诉她,“无妨,这盏灯就交给你,下次可要带个掌灯的人。”
锦尔没敢轻易接过来,朝与二话不说塞在她手上,“公主拿着吧,在这遇见公主也是我的幸运。”
他的话隐晦太多,锦尔有些不适应,侧着身子让他先走。
宫墙内,昏暗的烛光映出他修长的身影,锦尔不擅长和人交际,匆匆的说完几句便想离开。
“皇子,锦尔先走了。”
她远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朝与才回过神来,那一眼深情中包含了太多太多,他多想太子之位是自己的,这样就能求娶阜国的公主。
祐华殿门外,朝阳被牧邺送回殿中,少女低笑传情的样子带点羞涩,朝阳这才发现牧邺都高出她一个头了。
“阿邺,你以后会娶什么样的女子啊?”朝阳捏紧腰上的铃铛,心脏砰砰直跳,琥珀色的瞳孔微颤。
牧邺摸着脑袋,他想娶的女子就在眼前,只是现在还不能说,隐隐的告诉她,“这还得让皇上赐婚。”
“你是将军,身份如此高贵,以后的将军夫人肯定门当户对。”朝阳说完这一句慌乱的跑回屋内,耳根子红得不像话。
回想小时候的两人,明今欺负她的时候,牧邺总是第一时间保护在她的身前。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朝阳就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