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祖宗讲秦朝版的美人鱼
也不知道老祖宗抽了什么风,这连续大半月晚上都宿在了含章宫。
惹得之前本来已经放弃了我的华阳老太后也派人频频来探我(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被我以“不要过了病气给祖母”给挡了回去),后宫里的莺莺燕燕们更是三天两头在宫外说要拜见我。
这天我去泡澡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路过霸占了我书案、正聚精会神批奏折的祖宗抗议道:“嬴政,不是说来王后宫里,是初一和十五么?”
“哦?谁和你说的?”他放下手中的简牍,饶有兴趣地抬头望向我。
我也总不能和他说宫斗剧都是这么演的。
于是想了想,决定换了个角度沉着应对:“如今大王还没有子嗣,圣人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日日宿在我这里,我们又不干嘛,为着子嗣考虑,大王得去后宫雨露均沾啊。”
说得颇为诚恳又苦口婆心。嗯,这后宫之主做到我这个份上的,着实不容易。
嬴政听见这话却笑了,似觉得颇有新奇有趣,嘴角不自觉噙起一抹笑意,挑眉道:“瑶瑶,我想‘干嘛’可你不许呀。”
他那个‘干嘛’咬得格外清晰,配合着别有深意的眼神,气得我直接将手中的浴帕扔了过去。
“嬴政,批你的奏折去!圣人还说了,‘暖饱不能思□□’!”
我那话的重点根本不是“干嘛”“不干嘛”,重点是让你爱呆哪儿就呆哪儿去,这老祖宗的语文理解能力莫非为零?
斜昵了一眼他,我觉得自己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生不生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秦二世而亡,非常短命。
而现在,我独自坐在浴桶内,听着时不时“噼啪”的灯火声,由衷地觉得我刚才那席话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赶老祖宗没赶成功便罢了,还智商堪忧,生气时竟然把浴巾丢了出去,还忘了带衣衫过来。
来着大半年,我保持着现代生活中日日沐浴的习惯。每日睡前泡个澡,已经成为我雷打不动的铁律。
泡澡时自然也不喜欢被人伺候着,是以睡觉前阿南和其他侍女们都被我赶了出去。
裸着出去or喊嬴政进来给我送帕子,我左右掂量着都不是什么好choice。
“水都冷了,还不出来?”正当我心理斗争之际,门口传来嬴政低低的声音。
一句“我还泡会”的硬气回答没出口,嬴政直接就推门而进。
他似乎也已经洗好了澡,头发散着还有些湿意。此刻正抱手看着我,一双剑眉挑得老高,揶揄道:“瑶瑶,是要孤抱你出来?”
抱你个锤子!这祖宗,就是故意的!
我脸此时已经烧得通红,将自己慌忙藏在浴桶边缘,只露出脑袋,咬牙切齿道:“你帮我去叫阿南拿我的帕子和衣衫来。”
“这个点,你不是不喜欢侍女们伺候么?”他一边说着一边解了衣衫向我走来。
啊,老祖宗在我面前脱衣?
啊,老祖宗是要和我洗鸳鸯浴?
不过我这句“你你你无耻”还没说出,忽然见他脱下自己的衣衫一把罩在我的身上,别过脸,声音是难得的柔和:“快出来吧,别着凉了。”
说完,老祖宗转身大步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常年的习武让他身姿挺拔、精瘦有力,宽肩窄腰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拉满,啊,也TM太有张力了吧。
一直到爬榻睡觉,我脑海里都是老祖宗打着赤膊的身影。
“在想什么?”他像往常一样搂住我,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这时我才发现,好像临睡前,老祖宗的声音都格外好听,低低的,沉沉的,带点鼻音,听着觉得心口就像爬了一只小蚂蚁。
“没什么。刚才谢谢你。”我按下心间的异样,却不像往常一样往他怀里靠,不动声色地朝边上挪了挪。
犹记得始皇帝第一次和我睡觉时,我万分抗议让他另睡一榻,却听他压着火沉声道:“瑶瑶,你是孤的妻子,我们不睡一起睡哪里。”
芈瑶是我又不是,我翻了个白眼,准备让他爱睡哪儿睡哪儿去,却又听他森然道:“瑶瑶,莫不是你真的不是瑶瑶,是妖孽?”
这“妖孽”两个字让我徒然一紧,艾玛,要是华阳老太后她们知道我不是真的“芈瑶”,把我烧死,我这小命就不保了。
于是咬着牙,让他如愿和我睡一起。
第二天,这祖宗又来了。这次不单单是睡觉,还将我揽在他怀里,气得我当即将他的手打下去,咬牙切齿道:“嬴政,别得寸进尺。”却听得他无辜的声音响起:“瑶瑶,你是孤的王后,孤抱你理所应当的。瑶瑶,你莫不是瑶瑶,是妖孽?”
这“妖孽”两个字让我又一紧,想着芈瑶和嬴政是正儿八经夫妻,抱着睡确实也合乎常理。
于是又咬着牙,让他如愿将我抱在怀里。
第三天,这厮还来了。不仅抱了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