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保镖
人,我向来不多话。”
轻轻巧巧几句话,那些人果然不敢动了。
“那你说怎么办?”有人将话头引向沐云。
沐云状似无辜,摇了摇头才道:“这话说的,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杀门火燃了,你见着没?”有人便露了底。
沐云笑笑:“那么大团火,要说不见我岂不是瞎了。”
所有人,在那瞬有了种安静。
秦川的手,下意识又捏紧了轮椅的把手。
沐云轻轻靠上去,虽没吭声,但像是在说:别怕,护脸就行……
秦川险些气笑了。
便听人又道:“所以,杀门的人,是不是回来了?”
一句回来,将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四周的安静到达一个顶峰,几乎就是落针可闻。
沐云扫眼所有人,不置可否,只是端正靠在轮椅上。
所有人,在那点盯视里便有了些惧意。
大抵上,做了亏心事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亏着心,在直面曾经让他们亏心的那些过往时,即便对方不是那个人,只是一个名字,也能让他们惧怕。
可,做都敢做,又怕些什么呢?
“你见着了?”有人便在一片安静里这么补了一句,问的自然还是沐云。
沐云照旧笑:“见,自然是见着了。不过,同各位有什么相干?”
四周,便有了小小的骚动。
“当年你还小,”有人率先开口,“也还没执掌杀门鬼面,有些事情不大知道,杀门后人这次回来,恐怕……不那么好处理。”
“处理?”沐云仍是笑着的,不过笑里,有了点点寒气透出,“你们想怎么处理?”
“自然是,”便有人大着胆子,“永除后患比较好。”
“永除后患?”沐云想了想,“好是好,可,十门后人不是不能死绝吗?这可怎么办是好。”
“永除后患嘛,未必是真叫人死。”有人热心,连声音都是暖暖,便是那手上有薄疤的老头。
“对对对!”有人立即补充,“叫人活着却直如死了的法子,多得是。毕竟,只要血脉在就行了嘛。”
所有人笑起,好似一个难题,就这么被破解,而他们,都是顶顶聪明的人。
沐云的手放在轮椅上,轻轻摩挲着皮质的表面,有种悠然:“可,据我所知,当年大家为了追杀那个孩子,可是用了不少手段,最后,还不是让人逃了。”
言下之意,大家要是有这本事,也断不会让局面演变到今天的地步。
“不过是一点意外,怪就怪那小子命大!”有人恨恨,“不过这次,定是不会了!”
“哦?”沐云相当好奇一般,“看来这次,大家都做好了万全准备?”
出乎意料地,这次没了附和的声音。
但一片安静里,有种更加笃定的从容在缓慢扩散。
沐云便再次靠稳在轮椅上,手又开始下意识去摩挲那点皮质表面:“我有点好奇,关于杀门的事,大家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安静持续,无人作答。
“也是,”沐云想了想,“想必还是因为我太过年轻,有些关于大家的过往风姿我没能赶上,实在是遗憾。”
说是遗憾,其实半点遗憾的语气也听不出来,反倒让人觉出点后脊背发凉。
“不过,”沐云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只是又道,“当年大家的风姿我虽然没赶上,但现在,杀门的人在我手上,我也将人藏得很好,诸位,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句话落地那瞬,便带了刀锋。
刀锋噌然,划过众人心头那点子若有若无的猜忌:这杀门的,不会是个二五仔吧!
那……自然是不能是。
至少现在不能是,毕竟,时间还没到呢。
沐云便又软和下来,悠了悠横在众人心头猜忌上的那点刀锋。
那样子,不是要饶了这些人,而是玩性起的确认,确认那刀锋到底够不够锋利。
“说来,我每日睡觉总不安稳,总担心有人要趁我病要我命,而我身子不好大家也都知道,是日日病不离身,所以,我猜疑心重点,大家都能理解吧,谁又想身边有些不清不楚的人呢?”
这话,说得相当明白了。
然而,众人还是装憨。
“这么说来,”沐云又加了一把火,“大家显然还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啊。”
谁特么能把你当自己人啊?!
大家嗤之以鼻,连带手上有疤的老头都嗤笑。
“也是,”沐云相当善解人意,“毕竟各为其主,理解理解。”
又说:“既然这样,那杀门的小子,我就暂时先独享了,大家的法子我也听了,血脉不绝嘛,不难的。”
“等会儿!”有人开始着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