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
剿、王劲松身死的消息。
余州这个地方他们不敢再待,立刻快马加鞭准备逃亡他处,没想到会在路上碰见从山上回来的马车,这下反而被一网打尽。
也多亏小队长查出冯黑虎这两日就该回道观,怕下山的公子哥碰上返程的歹徒再出意外,急吼吼带人赶了过来,正好截断了他们逃跑的去路。
手脚俱铐上铁链的冯黑虎犹自叫道:“贱人,两次坏我的好事,你等着,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等巡检司的人动手,简芸抬手“啪啪”甩了他两个巴掌,还从地下倒着的匪徒尸体上扯下一块粘着泥土和血液的布条,揉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
“做人的时候斗不过我,做鬼的时候就更别想了!”她杏眼圆睁,叉腰怒骂,“你这种人死后定然会下地府拔舌滚油,我就等着看你到时的落魄样儿……”
之前见过她娇滴滴、羞答答模样的众人无不惊骇,杜成更是张大了嘴巴指着她看向纪望舒,“她……她……”
可自家公子却面不改色,仿佛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一般,走到匪徒骑来的高头大马旁边翻身上马,面无表情地说:“休要再纠缠,回城!”
还没骂够的简芸意犹未尽地“呸”了一口,也拉过缰绳利落上马。看到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杜成,她捂嘴嫣然一笑,“怎么,不陪着你家公子去吃汤包了?”
杜成这才缓过神来,和张寿各牵了匹马骑上。
四个人道别巡检司众人,打马向余州城而去。
一路上简芸瞧着纪望舒想要说什么,可没等她张嘴,纪望舒就扬鞭抽下加速跑去了前面。两次下来,弄得她心里也是一团火。
我还没怪你装傻充愣假扮纨绔,你倒阴阳怪气上了,哼!
直到进城在小摊上吃汤包,两个人之间还是剑拔弩张。一个伸手刚要拿醋壶,另一个抬手就抢了过去。
看着对方晶晶亮的挑衅眼神,纪望舒眉头都没皱一下地吩咐:“阿成,拿壶醋来。”
惴惴不安看不清形势的杜成突然被点到,连忙去隔壁桌拿了壶醋来给公子倒进蘸碟,心中嘀咕:公子的脾气这么好么,被人抢了东西居然不吭声?
简芸见他无视自己更是生气,鼓着腮帮子胡乱吃了几口汤包就把筷子一放,“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罢起身便向客栈方向走去。
纪望舒微微眯了眼,深邃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最终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也起身离去。
杜成见两个人都走了,站起来看看离开的公子,又看看还在吃汤包的张寿,一脸纠结,“寿叔,我们不跟公子回去啊?”
“折腾了一晚上,我都快饿死了。”张寿连眼都没抬,“要去你自己去吧。”
杜成瘪了瘪嘴,索性也坐下来安心吃早点。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两个人应该此前就认识。也不知道简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他也懒得管了,真是白白操心了一路。
纪望舒一路跟着简芸回到客栈,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简芸进入自己的房间,才回身凶巴巴地看着想要跟在后面进门的纪望舒,“谁让你进来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她两手用力要将门关上,却在即将关闭时被乌木折扇挡住。
简芸索性使劲一拉把门打开,杏眼怒视,“纪望舒,你到底想如何?”
黑瞳幽深的男人板着脸步步逼近,“色艺双绝的花魁?被绑上山的压寨夫人?”
简芸见他面色不善,心里莫名发虚,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一不留神竟然被逼到了墙角。
纪望舒伸手抵在墙上将人困住,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莫皎皎,三年不见,你是越来越能干了!”
被叫出本名的小骗子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你……你不是摔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纪望舒眉头一皱,桃花眼中精光闪过,“所以此次你跟在我身边,到底是所图为何?”
男子身上的热气环绕在莫皎皎的周围,惹得她有些失了方寸。不管是那富家公子还是冯黑虎,她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根本没让他们近身。此时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特殊的松木香气,让她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我能有什么所图?”她尽量缩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不过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想要报恩罢了。”
纪望舒的眉毛动都没动一下,眼睛里的怀疑却是明明白白,“千面玉郎的关门弟子,宫里那位的师侄,会执着于这点不足道的恩情?”
听了他的话,莫皎皎心头怒气顿生,使劲推开压迫之意满满的男人,柳眉倒竖道:“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人物,却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三年前你既然救过我,那我肯定要想法子报答。”
“哦?”纪望舒被推开却并不生气,好整以暇地整理下有些打褶的衣襟,“你的所谓报答就是换个身份骗我?”
莫皎皎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