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回来了(2)
奥菲利亚的尸体被海水冲上岸,弗林特先生赶到法国处理,又把贝西娅接了过去。
我一直觉得奥菲利亚和其他纯血家族夫人不大一样,她的生活里似乎有爱,淡绿色的眼睛透出平和,是那种让人想要依靠倾听的平和。
可埃德蒙·弗林特先生似乎不是给她爱的那个人,沃尔布加常把他当成反面案例,提醒彼时还没离开的奥赖恩准时回家。
她爱上的是一位法国画家,罗齐尔家族已经将她除名,贝丝后来说奥菲利亚的墓在罗塞伦斯海滨,有时间再带我去。
??
二年级和詹姆夜游,我披着隐身衣去引开费尔奇,就在那只猫快要追上来时,我躲进了一个空教室,刚把头露出喘口气。
“啊,什么东西!”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掏出魔杖,顺着光线我看见角落里站着一个人,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梅林,还好是自己人。
“克莱斯特,最近训练那么紧还有时间来夜游?”詹姆天天和我抱怨魁地奇队长是魔鬼。
走近才发现他怀里还有一个人,校袍领子胡乱系着,黑发散乱,平日没什么血色的脸这时浮上一层浅粉色,那双熟悉的眼睛带着些许水汽,看向我时带着疑惑和一点被打扰后的不悦。
竟然是贝西娅。
不知道那天我怎么回到寝室的,詹姆给我看他在费尔奇办公室找到的违禁品,我敷衍地应着他。
第二天早餐时,詹姆和魁地奇成员在聊他们的防御战术。
“昨天宵禁以后克莱斯特出去了,刚才我们都起来了他还没醒,艾维斯提醒他上午有黑魔法防御课,他让我们占座。”
听到这个名字,我凑近了些。
“我听说他在和四年级的贝西娅约会。”
“那个贝西娅吗?”
“贝西娅·弗林特。”
??
除了用餐时间,我很少在学校看见贝西娅。那次圣诞宴会以后,我去找过她。花园里蔷薇花架被拔除,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橡树幼苗。
我向她解释,我是因为沃尔布加才和那些纯血猪待在一起。
“西里斯,每个人都有无奈的地方。”她背对着我。
“只是,我以为你会是那个永远举着旗帜的人。”
她告诉我现在不用费心打理园子了,伯父说英国还是适合种橡树。
原来我的盛夏乐园是她搭建的。
阿奇用移形换影把我送回了家,因为那个人,沃尔布加现在并不排斥我去弗林特庄园,在谈到贝西娅时,她的声音会陡然尖细。
??
“那丫头。”
轻蔑,又掺着些同情,更多的还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为别人的不幸而满足吗?
现在我切实厌倦了当她的乖儿子,凭什么我要背负这块墓碑?
我受够了这群纯血猪,每一次,每一次宴会都让我觉得像是脖子被扼住,我对烧焦味过分敏感,8岁那场火没能烧光布莱克,却吞噬了里面每个人。
不,或许更早。
或许整个布莱克就是一座墓碑,孩子一生下来就成了幽灵。没有亲情的羁绊,只有血缘的禁锢,任何人一旦背叛我们的永远纯洁便立刻遭到除名。
几百年前的布莱克会清理反叛者,不容许炙热纯洁的神圣血液流向那些肮脏血脉,于是他们高贵的魔杖上沾染了布莱克之血。
鲜红,腥甜,和狼人、吸血鬼,和他们口中的泥巴种的血一样,没什么分别。
我会逃离这座腐臭血液筑成的坟墓,哪怕代价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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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发烂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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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啰嗦,原本想一章写完上一世的,希望下一章能结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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