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以后叫你孟鸢妹子可以不?”
明明是南方,这花姐一股东北味,孟鸢点头,“可以的。”
三个人收拾好,一边吃饭,一边随意聊着天。
花姐说着她的搬迁史,居然还真的是从东北迁移过来的,家里男人在这开了个饭店,带着一个孩子。
张亚亚倒是本地人,但是丈夫死了,一个人开着一家旅馆,花姐看她一个人可可怜怜的,就经常来陪着她。
聊着聊着,两个人喝了点酒。
“孟鸢妹子,你话真的少,就听我俩在这扯。”花姐说着又猛灌一杯。
孟鸢手中转着水杯,脑子里闪过回忆,依旧是一言不发。
有时候,不说话,就是回答。她对过去早就没了惦念,对未来也没指望,就这么凑合的过吧。这就是她目前的人生态度,冷漠地看待一切,什么都掀不起情绪的波澜。
“欸?孟鸢妹子,你不是要去看张张那个小姑娘吗?我跟你说,就在最西边,你想去,明天就带你去。”
孟鸢用水杯碰花姐的酒杯,“谢谢孟姐!”
“嘿嘿,别客气!”花姐笑着又炫一瓶,“你说张张是真的可怜!安亭不喜欢张数就不喜欢呗,干嘛给人杀了,又丢进炉子里?多大的仇恨连个全尸都不留!那还是她男人呢!”
张亚亚喝的也不少,说话也越发大胆起来,“张数那个人看着挺老实的,平时我看安亭姐也挺喜欢张数的,这么久两个人闹到这个地步,留下张张一个小女孩只能在她叔叔家,寄人篱下的,多难受,还要被说闲话。”
“啧!这话说的!”花姐反驳她,“那张猛是她亲叔叔!一家子人,哪有什么寄人篱下,就你们小姑娘想的多,而且当年事情一出,张猛抢着养张张,又不是被逼的,一看就是心疼这孩子。”
“花姐!你说我怎么就不喜欢张猛这个人?看上去假假的!”
花姐笑着说:“你就是想多了,虽然张猛也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但是镇子上谁不喜欢他,又热心肠,干活又利索,放心吧。但是转念一想,你就一个人提防点好!”
孟鸢安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结合看的新闻,大致理出来这家的关系。
安亭和张数是一对夫妻,张张是他们家唯一的孩子,安亭不知道为什么杀了张数,并且丢进炉子里,连个全尸都没留,然后她自己承受不住压力自尽在屋子里。孩子就被张数的亲兄弟张猛收养。
但是张数的意思,安亭没有杀他,还让孟鸢帮张张。
难道这一切和张猛有关系?
孟鸢看花姐现在晕晕乎乎的,开始套话:“花姐,你说张猛家在最西边?从这条路一直往西走就能看到吗?有什么标志物吗?”
“嗝—”花姐打了个酒嗝,砸吧砸吧嘴说:“不是,你从这个旅馆后面的巷子往西一直走,然后第一个分叉口是水泥路和石头块,要走水泥路走个五分钟,他家门口挂着俩灯笼,灯笼上有字,字是合,人一口的合,听说是当年他们的爹写的,所以张猛一直没丢。”
孟鸢点头,“那张数家呢?”
花姐皱起眉头,想了很久以后说:“好像张猛家对面那一户就是。”
随后花姐“噗通”就倒在桌子上。
孟鸢从旁边拿了两个外套给她俩披上,然后拿着手电筒就出了门。
这里晚上的路灯就一点点幽暗的光,都照不到地,松松地洒在空气里。孟鸢拿着手电筒照在路上,小巷子看着蛮干净,除了一些有些刚冒出来的杂草。
跟着水泥地继续朝西走,看了眼手表,十一点十五,家家户户都很安静,有几户亮着小灯以外,几乎都是黑的。
看来这里没有年轻人熬夜啊,孟鸢感慨。
约莫五分钟,果真让她看到花姐说的灯笼。孟鸢用手电筒照了这房子的大概,没有什么特别的,大门也是紧紧关着。她朝后转身,这个正对她的应该就是张数家了。
门紧缩着,孟鸢只能用非正常手段进入了。
她绕到房子后面,恰巧有一棵树,她咬住手电筒,手脚配合利索地爬上树,脚踩着树杈,一手抱着树干,另外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朝院子里晃。
光柱扫过院子里,杂草丛生,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
孟鸢轻松一跃到院墙上,然后跳进院子里。
这里是个小四合院的构造,院子中间有一个缸,缸子里空荡荡的是有些青苔,她先是推开一个屋子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只有一些基本的陈设,木衣柜的门都是破破烂烂的,孟鸢发现一个很离奇的事情,这里的床居然是干净的,没有灰尘,看上去是新换的。
她推开另外一个房间,一样的,除了床是干净的,其余的陈设都有厚厚的灰尘。
奇了怪了,难道是张张还回来住?孟鸢想不通。
“叮 —”金属掉落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刺耳。
孟鸢转身朝衣柜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