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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开学？”

“我在KTV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靠！

他笑了像是自嘲，“我那个时候多混蛋啊？还喜欢我，都不知道一个月换多少个女朋友了。”

“可是，她们没有那么喜欢你。”

江令野苦笑，“那哪叫什么喜欢，都是玩罢了。”

沈惜怜想了想竟觉得委屈，抽了抽鼻子。

“怎么了？”他摸上她的后脑勺，女孩的头发顺滑得很。

“我那个时候真的好喜欢你，我不是像她们那样随口一说的……”不是一个星期也不是一个月，是十年。

“我都是认真的！”她捂着眼睛，话里带着哭腔。

江令野赶忙把她搂进怀里，男人肩宽，胳膊都比她粗了不少，很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真的。”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这种所以我们注定不会有关系。”

他这会子彻底理解了她在医院说的。

等他结婚了，这个朋友就不做了。

他抹了抹她的眼泪。

一想到喜欢的人要结婚该有多难过。

她说出来的时候有多难过。

“怜怜……谢谢你。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深爱是这种感受。”他在她耳边低语。

“我当年以为你没那么喜欢我，因为天鹅是要与天鹅为伍的。”

巧的是沈惜怜觉得江令野没那么喜欢她，而江令野偏觉得沈惜怜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两人都觉得自己普通。

“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喜欢的人……”沈惜怜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

沈惜怜害羞地躲过他那双含带笑意的眼睛，“是的。”

话音刚落江令野在她额头上留了一吻。

“你也是第一次喜欢的人。”

“高一刚开学的时候，你帮助的那个晕倒的女同学是我，是我身体不好本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江令野蹙了蹙眉，不太记得了，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他又笑，“早就知道不提醒我。”

“我看你没认出我，我就没说了。”

她坐在他腿上，想和他拥抱很久。

“我以前看那些女生抱你、抱你的腰我都好羡慕，好嫉妒啊……我都不敢想。”

江令野摸了摸她的头，“想抱多久抱多久。”

沈惜怜猛地吸了一口气，电影里的英文台词有些特别的暧昧，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边还能进她的耳朵。

“行了，明儿还上不上班了？”他笑着拍了拍她。

“你不是说想让我抱多久就抱多久嘛？”

江令野笑了，以为沈惜怜过几分钟就会觉得热放开他谁知道都快半小时过去了。

“我那个时候怎么没看你粘我啊？”

沈惜怜在他耳边道：“不敢，怕你觉得我太粘人了，怕你会烦的。”

“你烦了……就要和我分手了……”她声音软软的，感觉又要哭了。

换谁谁也受不了。

“所以我不敢生气，我也不敢这么黏你。”

她主动的次数少却享受他的每一次拥抱。

“嘶……我真的是……”

他被气笑了，“我当时巴不得你这么粘我。”

沈惜怜喃喃道：“那正好，帮你把心愿实现了。”

江令野抚摸着她的后背，后来沈惜怜抱着他睡着了，江令野没办法，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了被子然后自己再睡下。

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天花板，总觉得对不起她，明明自己喜欢她付出的却还不算多。

她一个女孩子不可以为男人付出那么多。

江令野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么真诚的爱不管是在十八岁的时候还是在现在。

第二天，沈惜怜扭头一看江令野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你可不可以每天……等我先醒再起啊？”沈惜怜说。

看江令野一脸疑惑沈惜怜又说：“不然老觉得前一天发生的像做梦。”

江令野笑出声，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脸，“我的心肝儿，你是不是傻啊？”

“我就是觉得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真的发生了还是不太实际。”

江令野弹了弹她的额头，“是真的。”

他一早就起床坐了她最爱的早饭，怎么能不是真的呢。

江令野开车送她上班，沈惜怜盯着他的侧脸。

江令野本身还觉得没什么但被她这么看也不好意思，直接笑出声，“干嘛啊？”

沈惜怜上手捏他的脸。

“哎哟，是真的，别捏了，皱纹马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