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
会。”我压低嗓子回应。
听完,他“哦”了一声,然后趴在课桌上看刚考完的历史试卷,又空出一只手在试卷上做批注。我凑过去疑惑地问他:“中午睡觉的时候有蚊子咬你吗?”
闻言,刚才还在奋笔疾书的手立马顿住了,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一个度:“没有啊,可能那只蚊子只吸你的你的血吧……”
看来,O型血是真的招蚊子。
我暗暗想着,也从抽屉里拿出了历史试卷准备上课。
暴雨过后,是难得的艳阳天。
年轻的孩子们嬉笑着跑到操场上踩水,留下长长的影子和飞溅的水花等后来人追。
如虞逸所料,这次的年级大会围绕着昨天的音乐教室惊闻和许清滟退学事件展开。
老田有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儿,因此不免对女学生们拥有更多的耐心和细心,今天的年级大会,由他来主持是再好不过。
这场年级大会开了很久,中心思想围绕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来展开,他说得言辞恳切,又拿自己的女儿举例,台下有不少女生都跟着抹了眼泪。
其中有几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刻:“任何的甜言蜜语都可能是裹着蜜糖的□□,也不会真正有人带着上天的恩赐来拯救你,你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常常和我的女儿说,你并不比任何人差,也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活,只要你想,你可以达到其他人难以企及的人生高度!”
我为时间的智慧所折服,我被理性的光辉所笼罩,于是冲出了父权和世俗赋予我的枷锁,为成为一名新时代女性筑下了永不磨灭思想基石。
阳光透过晶莹的泪珠,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头顶被身侧递过来的试卷挡住,留下一片余荫。
“不用的数学试卷,拿去擦眼泪。”
七班和二班姗姗来迟,因此被安排站到了一起。
神之所以能成为神,自然是在任何场合都不会忘记他的使命。边柏远抱着试卷坐在操场上学习,成为了乌泱泱的人群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我伸手接过试卷,然后发现是八省联考的数学试卷,而试卷上方赫然的140分刺痛了我的双眼,于是我哭得更厉害了。
身后涕泗横流的慧慧和乐乐分别荣获了边神的满分物理试卷以及差点满分的化学试卷,哭得比我还惨。
碰巧巡视的老杨经过,以为我们是被老田的演讲深深打动,于是一个劲儿地跟台上煽情的老田比“OK”手势。
因为哭得时间太长,导致我们吃晚饭的时候怏怏的没有胃口。
我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戳着碗里的菜叶,路晨突然邀请我们周五放假的时候去他家吃饭,路奶奶亲自点外卖。
“为了说服她点外卖,我可是挨了三顿打,背都被敲红了,晚上睡觉都不敢平躺着睡。”
路晨嚼着牛肉,可怜兮兮地抱怨。
我们大家对路晨同志表达了最诚挚的谢意,却又忍不住联想路奶奶拿着小电筒满屋子追着他打的样子,于是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晚自习的时候,老杨拿着新的座位表进来,从张思渊开始一个个点名上台选座位。
我把凳子支在桌上站着刷题,一是为了消食,二是为了防止自己犯困。笔芯写到一半没水了,正准备换笔芯,却抬头撞进了一双带着不安的眼睛。
只那短短的一秒钟,眼睫就迅速掩下了眸中微澜,匆匆下了台。
为了克服自己上课爱犯困的坏习惯,这次我把位置选在了第一排,右边是乐乐,左边是虞逸,张思渊坐在我后面。
搬座位的时候小杨念念不舍,担忧自己到了后排位置会影响学习效率。
高考拉锯战进入了最磨人的中程阶段,大战尚且遥远,精力与斗志却双双告急。于是教室分出了清晰的楚河汉界,前面一半是为了高考而奋发学习的求索者,后面一半是提前享受人生的自由人,正巧参加艺考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于是这种割裂感就变得更强烈了。
周五放月假前,老杨进班宣布,以后两天半的月假削减一天作为自习日,同学们对上个月的学习情况进行调整总结,为开启新一个月的学习做好准备。
即将迎来假期的热情被突如其来的通知给磨灭,全班为此叫苦不迭。
放学后,我先把书包拿回家,然后就带着一大袋水果跑到路晨家里去蹭饭。
我到得早,因此家里面只有路晨,路奶奶和张思渊三个人。张思渊正在炒蛋花,看到我进门,抬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往锅里倒切好的西红柿。
我把水果提到厨房,正准备去洗,路奶奶着急地跑过来说:“清袅啊,水果放着奶奶来洗就好了,你和思渊去跟麦麦玩。”
我一边洗着水果,一边宽慰路奶奶:“您说什么呢,我们平常能来看您的时间本来就少,来了还让我们干坐着,看您一个人忙前忙后,这多不好。”
麦麦是路爸爸养的边牧,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