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事
站着伺候。这东西难道也胎带祖传吗?哎呦呦,不活了……”
柳氏躺在地上嚎啕大哭,拼命的掴自己嘴巴子,一行抽一行骂:“嗐、嗐、嗐,我要这脸做什么,拿绳子把我们娘俩捆一处,勒死算了……”
“若不能服侍公子,我活着和死了有甚区别,娘莫急,我自去!”说着头上拔了簪子就要刺,众人疾呼不可。
柳氏咕噜爬起来,没命的撕扯起高盼儿,揪住衣襟,左一个耳光右一个嘴巴子,打的高盼儿烂狗头般的倒地痛哭,“砰嘞”簪子落地,柳氏气喘吁吁的开骂。
“少在这寻死觅活,演什么贞洁烈妇。今日就当没这事,咱们都是聋子瞎子。日后过桥骑马各走各道,你就是死了、残了、废了,管你是站着出去还是横着出去,我抬也要把你抬到裴家去。趁早死了这份心,灯草当拐杖,你做不了主!少现眼,弄些柳枝子细软的簪头吓唬谁。去取剪刀,锵的锋利些。再不行拿块金子、银子,叫灶上的捡那剔骨刀拿来。不就是想死吗,我教你寻死,若还不听劝,真不如死了算了!”
高盼儿不听则已,听后脸唰的白了。这本来就是她设计好的一出子,特特挑了一根极软极短极钝的银簪。做戏而已,谁真的想死,不过是为了逼他一把。却不想被自家娘拆了台,弄得不上不下。柳氏这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认真要拿刀剪结束她性命,怎能不怕?高声呼救,大喊祖母。
“姑爷,闹到如此田地,她虽该死但也因您而起。周大人您作何感想呢?不如坐下来一谈。”
赵氏是故意的,她给高盼儿计划筹谋许久,只等今朝一举拿下。终于收了网,入了我牢的鱼儿岂能让你溜走。同高盼儿一样,她也没想到苏锦的冷静。以为这丫头心高气傲,必定气不过同丈夫吵闹,当众给他没脸。若他一气之下,不就收个屋里人吗,这事儿也就成了!却没想,却没想姓周的松口了……
哈哈,既然自己钻进来,那可就怨不得旁人了!所以她故意躲远,佯装不知情,闹到不可开交时,她再出面谈方案谈条件,如果一切顺利,那么高盼儿进周家指日可待。现在看来,十分倒有了八九分胜算!
“谈你娘的狗肉腿!跟你们谈?谈什么?亲娘都看不下去,给脸不要脸,我家最不缺的就是下人,你这做派配正经连庄户人家女孩都不如。该配驴、配牲口、配猪狗!快拉下去,你是狗吗?一次次的往上扑,好狗还知不挡道,见着爷们就拉扯。姑爷一字未吐,何时对你有意?呸!你娘骂你的一丝不错,下流种子!”
林初兰啐着,听云撵着,听雨想起在这家被打的过往,更是气愤踹上两脚。那高盼儿踢打的唧哇乱叫,仍旧是拦着不肯起身,你往左她便往左,你向右她便跪在右边哼唧。苏文茵靠在绣杏怀里,被气的长吁短叹。苏妈妈赶着翠眉打骂,打量着他们主仆一窝子算计人。也有看热闹的,躲在后头笑的,真真是主子奴才们乱作一团。
正不可开交时,柳宝珠跳了出来,扎开双臂拦住众人:“不许走,都不许走。我们庄户人也知道,白占了人家姑娘便宜,就要给人家说法。没想到你们城里官老爷倒是不讲道理,提了裤子想跑?要说我,娶了她,娶了我表姐,给个名分,给个说法!”
人不大,阵仗不小,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啊!
苏文茵气的说不出话来,苏妈妈上前一个巴掌:“哪里蹦出来的蜱虫,打死挤不出二两血,还‘要你说’?这个家几时轮到你来做主,我原以为是翠眉,没想到是你这贱蹄子勾搭着不学好。娶?你懂个屁,正妻是我们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