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
“吕大夫?什么吕大夫?”桃红擦了擦脸,想到小姐退烧了,这才放下心来。
菊青看桃红这样子,不像是装的,把她拉到一旁,低声问:“人不是你请的?到底怎么回事?”
桃红这才将刚刚的遭遇,事无巨细跟菊青讲了一遍。
“小姐还未出阁,这事传出去可不得了。若有人问起,你便咬死说这吕大夫就是你在外面请来的,记住了吗?”菊青嘱咐道。
“记住了,我不会乱说的。”桃红郑重点点头。
林思悠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父亲揽着自己和母亲,让她们先回外祖母家,等他那边安定下来,就接她们回去。
画面一闪,安宁的午后,母亲摇着团扇,抱着她在树下乘凉,自己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池塘边的蛙叫,草里的蛐蛐声,树上的蝉鸣,越来越远,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对母亲说了什么,那人还提到了爹爹。
爹爹怎么了?爹爹答应今年端午带她去看划龙舟的,是爹爹要来接她们了吗?
母亲的眼泪滴在自己脸上,她一下子惊醒。蛙声,蛐蛐声,蝉鸣声,母亲的呜咽声,一下子清晰起来。
“爹爹?”林思悠惊呼一声。
“姑娘醒了,菊青姐姐,姑娘醒了。”守在内间的小丫头对着屋外喊道。
守在门外的菊青桃红赶忙回屋。
“姑娘饿不饿?我让小厨房煨了青菜糜肉粥并几份小菜,姑娘可要食点?”菊青扶起林思悠,又拿出一个软枕靠在她背后,关切的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给我倒杯水。”林思悠还有点迷糊,揉了揉太阳穴,哑声道。
“回姑娘,已经申时三刻了。”桃红回到。
“怎的了?眼睛都哭肿了,可是被谁欺负了?”桃红眼睛肿肿的,脸上泪痕也被揉花了,看起来可怜又可爱,林思悠瞧着也是心疼不已。
“没有,我就是担心姑娘。”桃红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回道。
“你去厨房拿两个水煮蛋,拨开后用帕子包着滚滚眼周,不出半个时辰便消肿了。”这两个丫头都是打小服侍在身边的,桃红单纯胆小,菊青胆大心细,故而她去哪都习惯带菊青,即便如此,可她待这两个丫头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见两个丫头都安心了,林思悠这才派人去回了母亲,后又食了点糜肉粥,恢复了点力气。
常言道,病去如抽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便将一头青丝散开,窝在床上看起书来。
这才看了没几页,菊青又禀报说三小姐,四小姐往玉林园来了。
“让她们进内室说话吧。”林思悠取了根玉簪,手腕熟练的翻转几下,便将一头青丝挽了起来。
“五妹妹可好些了?今日下学一听你醒了,我和三姐姐忙赶过来瞧你。”曹婉清虽落后曹明月半步,却率先开口问道。
“两位姐姐快请坐,谢姐姐们关心,我好多了,过两日应该就能去学堂了。”林思悠回到。
两人在塌上坐下,菊青端来茶点。
“这是什么茶呀?竟有股果子味,入口香醇甘润,生津绵润,真叫人回味无穷。”曹婉清有些惊喜的问道,这玉林园,从桌椅屏风到各处的摆件,都透着雅致。
心中不经感叹:商户又如何,看她的吃穿用度,在柳州时怕也不比在侯府差到哪儿去。不像自己,和母亲挤在又小又窄的姨娘院里,还要处处隐藏锋芒,不能抢了曹明月的风头。
林思悠刚想回话,就听三姐曹明月道:“不伦不类,这茶就该如雨前龙井那般清香醇厚,果子味又算什么?果然是柳州小门小户里养出来的。”
曹明月嫌弃的将茶杯推远了些,她本不愿来,是母亲偏要自己来探望,这才不得已拉上曹婉清一起来的。
“众口难调嘛,四姐姐若是喜欢这紫金蝉茶,我一会儿叫人送些去。” 这紫金禅茶产至岭南地区,因过于稀少,又地处偏远,她去年花千金才得这一小罐,见这三姐总爱与她争锋相对,忽起了戏弄之心。
“三姐姐,四姐姐你们有所不知,这紫金蝉茶之所以有股类似果子味的蜜香,都源于一种叫小绿叶蝉的昆虫,这虫子叮咬茶叶后,便形成了这独特的口感。”林思悠缓慢又神秘的道出其中缘由。
“呸,呸,呸,好呀,你居然,居然让我喝这被虫子咬过的茶水。”曹明月眼睛瞪得圆圆的,用手绢捂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一般。
“啊,我只是想给姐姐们解释这茶的来历,并非故意恶心姐姐,请姐姐莫怪。”林思悠此时眼圈红红的,本就还在病中,脸上的红晕未退,此时更显得楚楚可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三姐姐,五妹妹,你们快别争了,五妹妹好生将养着,我和三姐姐就不打扰了。”曹婉清看形势不对,拉着曹明月便要请辞离开。
她可不想曹明月在这儿闹起来,这事传入那主母耳中,准要怪自己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