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
这时从门外涌入了更多的警察,嘈杂的人群被疏散到了室外。
池景冷冷地看着慌乱的池良,说道:“你早该想到今天的”。
池良冷静了一些,喝光了手里的酒,用仅能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池景,这次我栽了,你做的那些事又能瞒多久呢?”。
警察押着池良走了,会场安静下来,林文奚和池娆他们在一起,池景走了过去,“阿文,吓着了吧,我带你回屋歇会”。
林文奚不是被吓到了,是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当年池良在集团的势力庞大,算得上是只手遮天,连池景这个董事长也不放在眼里。
而且,当年那份文件也是池良查出来交给他的,这样一个人就这么轻易被她除掉了吗,林文奚看向她,欲言又止。
池景略过他的目光,扶着他离开了会场。
祁钰终于理解了池景所说的收网,十三年了,池良在集团的势力根深蒂固,涉及集团利益颇多,轻易不能拔除,多年谋划,终于除了这个毒瘤。
他看向身边的池娆,担心她会对这件事反感,问道:“没事吧”。
到底是豪门世家出来的,这些商场的尔虞我诈,你斗我争,她在接受继承人教育时就清楚得很,她的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
“这话你该问池良吧”,池娆打趣道。
“看来是我想多了,走吧,跟景姨他们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嗯”
池娆挽着祁钰的胳膊去了楼上的卧室。
卧室门是虚掩着的,两人走近就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
“小景,池蕊的死和池斐的车祸,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林文奚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现在不确定池良给他的那份文件的真假,他要亲自确认才行。
“我说了,你会信吗?”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会不信你?”
“我上次就说过了,池蕊的死跟我没关系”
“好,那池斐的事呢?”
“嗯,是我做的”,池景的语气冷的让人打颤,“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可是你的父亲!”,林文奚顿了顿,恍然大悟般地开口:“池斐昏迷不醒,池蕊被你软禁了起来…趁机提出和我结婚,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我说的对吗?”。
“终于被你发现了吗?”,池景轻呵一声,“真可惜啊,池蕊已经死了”。
池娆和祁钰在门外静静地听着,两人眉头都紧蹙着,消化着刚听到的信息。
屋内的对话结束了,靠近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祁钰拉着池娆躲到了对面的屋子。
池景下了楼,两人从屋里出来,池娆想去找林文奚问问清楚,祁钰拉住了她。
“池娆,我知道你想干嘛,先别去了,文叔现在肯定很累”,祁钰小声地说道。
“嗯”,池娆想了想也是,不急这一时,说完便跟祁钰一起下了楼,准备回去。
楼下,池景正在跟警察交代后续,见池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那警察就离开了。
“我先回去了”
“等你高中毕业后就来公司学习处理工作,今天先回去吧”,池景淡淡地回她,看了眼祁钰。
池娆扶额,学习学习学习,最烦学习了。
祁钰看她这样子失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呼——还是这衣服穿着舒服”,池娆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家居服,那套礼裙贴她身上贴的难受。
祁钰打趣她:“你知道什么叫野猪吃不了细糠吗?”。
“……”
俩人谁也别说谁,祁钰也穿不惯西装,一进门就脱了外套,扯了领带。
临近晚饭时间,祁钰手机响了,公司打来的,似乎是很紧急的事情。
挂了电话,祁钰对池娆说道:“我不能陪你吃饭了,公司有事,一会我让人给你把饭送过来,记得吃,我先走了”,他捞起西装外套,打了打领带就急忙出了门。
池娆撇了撇嘴,谁要你陪我吃饭啊。随便找了包薯片抱着吃,看起了电影。
祁钰吩咐送的饭到了,池娆扒拉着吃了几口就去洗澡了,交际一天身心俱疲,洗完躺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又过了两天,祁钰的手机提醒事项声音响起,池娆的生日要到了。
他琢磨着今年要给送什么礼物给她,这时助理敲门问道:“祁总,方先生到了”。
“进来吧”
方惟也推门而进,脸上伤痕累累,走路也不太稳,活像来之前被人打了一顿。
祁钰见他这样忍不住问:“干嘛去了,整成这副样子”。
“锻炼不小心摔的,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祁钰才不信,但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方惟也不会告诉他自己在一个星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