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眼瞅着就到了小年儿。除夕的后宫家宴早在两天前就全部准备妥当，小西终于松了口气。

今天早朝的开始朱棣吩咐马去宣读准备好的圣旨。文武大臣们恭敬地双膝跪地，专注倾听。等马去宣旨后恭敬地退回到朱棣身后，大臣们纷纷起身垂手而立。朱棣威严地俯视奉天门外的群臣朗声训话，“朕登基之初国家刚刚结束动荡，百业待兴，众位爱卿与朕同心同德，鞠躬尽瘁。经过六年多的休养生息，国家昌盛，百姓安居，朕甚是欣慰！”

朱高炽率出列，朱高煦和朱高燧紧随其后，三位皇子一起向高高在上的朱棣俯身行礼，朱高炽恭敬回答，“父皇圣明，百官敬业，实乃我大明之幸，百姓之幸！”

众臣不约而同地站在原地俯身行礼齐声唱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皇上！”

今天早朝的效率很高，一个上午就把全天要处理的事务都完成了。早朝的尾声朱棣恩准了朱高炽的建议免了当天的午朝，心情放松地回了乾清宫。

朱棣在大炕上看了会儿书有了困意，轻声吩咐，“夏小西，伺候朕午睡！”

小西一愣轻声问，“你不舒服了？”

朱棣笑着回答，“今日免了午朝，朕现在有些困意，”

小西笑笑，帮朱棣脱了外袍，伺候他睡下了。

未初的时候马去脚步很轻地走近东暖阁和小西耳语了几句，小西点点头快步走出来。永寿宫的夏荷高兴地迎上来恭敬行礼，“奴婢见过姑姑！”

夏荷的声音有点儿吵，小西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她快步走到正殿门外轻声提醒，“皇上在小憩！”

夏荷害怕地轻轻打了下嘴巴。

小西轻声问，“贵妃有什么吩咐？”

夏荷压低声音回答，“姑姑，今天是小年儿。我们娘娘命奴婢过来问问，皇上今晚在哪里用晚膳？”

“皇上没吩咐！”

“姑姑，依您看皇上今晚会去哪位娘娘宫里？”夏荷生怕小西不明白伸手指了指永寿宫的方向。

小西冷了脸轻声回答，“奴婢不敢揣测圣意！”话说到这份儿上也就再没有啰嗦的必要了。“奴婢还要进去伺候皇上！”小西转身快步回了正殿。

朱棣醒来的时候被窝里暖暖的，身上暖暖的。小西坐在对面的大炕上正在专心致志地翻看着账册，朱棣默不作声地瞧着她心里也暖暖的。

小西一抬头正巧和朱棣的目光相遇，放下毛笔笑着坐到床边轻声问，“睡得好吗？”

“睡得极好！”朱棣心情愉悦地回答，“朕已经看了你好一会儿了！”

小西笑笑。

朱棣坐起身靠在大软枕上，握住小西的双手轻声说，“早朝的时候朕下旨从明年开始每年上元节前后的正月初十至十六日休沐。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考虑这么长的假期该怎么过了。”现在的春节休沐是正月初二至初五共四天。

“真好！”小西不假思索地回答，“睡到自然醒，然后一整日都泡在文渊阁里看书。”

“把书拿到这里来看不是更方便？”

“我怕拿出来弄脏了。”小西好奇地问，“这么好的书为什么不多抄录几套？”

朱棣无奈地笑笑，“朕也想人手一套但难度太大，命人又抄录了一套送到顺天府存放。”朱棣坐直身子凑近小西轻声耳语，“放在朕的陵墓里！”

“原来是这样！”朱棣的长陵地宫至今还未开启。

“假期朕想泡温泉。”

小西甜甜地回答，“好哒！”

正月初一按例将在奉天殿举行正旦大朝。一早起来小西和马去一起伺候朱棣穿戴冕服，朱棣站在原地微微举起双手配合着。小西娴熟地把玉簪插入平天冠左边冠武的金簪纽内。

“马去，你去看看御辇准备好了吗？”

“是，皇上！”马去行礼后快步退出了东暖阁。

“朕今日安排的是陈宗宝，辰初他会在玄武门广场等候。”

小西笑笑轻声问朱棣，“我能和浅语姐姐一起去吗？”

“朕准了！”

小西高兴地恭敬行礼，“奴婢替浅语姐姐拜谢皇上圣恩！”

小西缓步走进坤宁宫正殿，偌大的宫殿里只有浅语一个人在。这会儿她正背对着殿门站在桌前仔细地擦拭着桌上摆着的一台座钟。小西停住脚步恭敬行礼，“浅语姐姐，我来给你拜年了！”

浅语转过身对着小西恭敬还礼，“小西，新年好！”

浅语的眼睛红红的，小西佯装没看到恭敬地说，“浅语姐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康健！平安顺遂！”小西笑着把一个厚厚的红包放进浅语的手里。

“小西，谢谢你！也祝你一切顺遂！”浅语感动得哭起来轻声解释，“我没想到还有人会来，所以没准备红包。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