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狱长
,杜敏不敢想象清远监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自己当初留下来的决定真的没错。谢安远确实是个人才,不,应该说是天才。
皇兄啊皇兄,你可差点让宝珠蒙尘啊。狐狸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安远拿着包子对在一旁看热闹的狱卒们挑眉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练起来啊。老规矩先绕着围墙跑五圈。”
她咬了一口包子,又觉得不爽:“不行,今天我看大家都挺开心的,那就加练一圈。东方鉴你看好了,跑完了来房里找我。”
“啊?还加圈啊,这都有十圈了!”
谢安远才不管他们,带着包子闪身溜进院里,不给懵逼的狱卒们哭诉的机会。
狱卒们只能愁眉苦脸但还是有顺序地排好队,一个跟在一个后头跑了起来。
谢安远则美滋滋蹲在池塘边啃包子。
想想这是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年,也不知道她牺牲后同事们有没有看过她,反正自己无父无母,除了国家也只有同事能给她坟前放朵花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犯人最后抓到没,在意识的最后一刻,她记得她朝那个方向射了一枪,她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之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已经到这里了。
不过这个身子居然也是吃公家饭的,还是个监狱长,只不过是被贬到这个穷山僻壤的流放之地的监狱长,管的狱内常年满员,然而手下一批狱卒一个比一个刺头,只能看不能用。
她刚来的时候,监狱的家伙都要让人搬空了,犯人一个个要死不活等着混日子出去。她养好了身体去监舍转了一圈,门一打开没被熏死在里面,这让她下定了改造监狱的决心。
后来她了解了更多关于这个时代监狱建设的发展,更觉得大可有作为。
谢安远是个适应性和野心都极强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生存的方法,既来之则安之,谢安远相信自己一定能在监狱事业上闯出一片天来。
虽然前世监狱属于司法部门,和公安不是一个系统,但是谢安远在学校的时候也学到过监狱的管理知识,互通有无倒也弄出了一番成绩。
不然也不能让杜敏这等人才留下来。
虽然是寒冬,身处在南方的水面并未结冰,忽然间水面波动,一条胖头鱼晃悠悠游过来,张大嘴吞食浮在水面的包子残渣,谢安远眯眼定睛屏气,手不自觉变成抓状,蓄势待发。
鱼已经游了上来,灰色的身体左摇右摆……
就是这个时候!加餐!
“嗖!”
落石打破水面的平静,吓跑了正在享用美餐的鱼,也打断了谢安远的动作。
她来不及刹住受重力影响冲出去的手,脸着水面栽了进去。
咕噜咕噜两声,谢安远狼狈起身,水从她头顶一直淌过全身。
她双拳紧握,闭眼深呼吸。
冷静,冷静。
那就是个病秧子,弱柳扶风,冷静啊,不要跟他动手……
忍不了!
“南檐清!你给我滚过来!”
一个男人才从假山后面迈出脚,端庄稳重跟散步似的。
男人生的一幅好面容,白瓷般完美无瑕的脸上桃花眼脉脉含情,他薄唇略带血色,就是眉眼里总有三分病气,身体单薄得如同三月弱柳,配上素雅的青衫再拿个白色手帕,总觉得下一刻就要被风吹倒了,即使是这样也不掩他身姿俊逸。
如果忽略掉他手里翻转的石头,那还真是个美男,可惜谢安远实在无法欣赏把自己坑到水里的人。
要不是她捡了他好心给他治病,现在估计不知道在哪个狗肚子里。
不对,就应该让他进狗肚子!
谢安远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这个狗东西怎么老跟她不对付?
上次吓跑了她的鸟,上上次赶走了她的猫,这次又毁了她的午餐。
南檐清跟没事人似的慢悠悠走过来,谢安远看他的眼神都快淬了毒。
南檐清毫不在意,站在水池前慢悠悠说:“谢狱长找在下有何贵干?”
他掩住自己泛白的唇瓣轻咳两声,好不娇弱。
谢安远强压怒火,问:“你为什么要赶走我的鱼?”
少女眼角泛红,咬牙切齿,想揍他又下不了手,憋屈极了。
南檐清掩唇轻笑,“狱长可是冤枉在下了,在下见那鱼儿挺漂亮的逗一逗而已,谁想鱼儿胆小禁不起玩,自个跑了,有问题吗?”他头微偏,眸子清澈无辜倒映出谢安远的狼狈,倒显得谢安远在冤枉他。
只有谢安远知道这家伙肚子里全是黑水!
谢安远揪住南檐清的衣领,靠近时男人身上的香味萦绕在她鼻尖,没有甜腻的熏香点缀,只有男人本身带的清爽,犹如雨后青松。
她不自觉压下怒气。
谢安远警告他:“南檐清,你已经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