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不必了，我并不在乎那些，我今晚之所以会回家吃饭也是怕妈担心，不是怕楼下的凶案现场。”

向橦抿着唇，已然没了方才在家里那副轻松悠闲的模样，“我知道你向来胆子大……算了，我不想勉强你，反正如果你想换个环境随时联系我，前段时间我买的股票涨了些，赚的钱给你买个套一的电梯公寓还是够的。”

姜清越终是收了视线转过头去看他，见他一脸真诚，眼中一笑，凑过去道：“向橦哥哥这么厉害的吗？才大三就敢这么玩了呀，让我猜猜，你是不是瞒着爸妈偷偷捣鼓了什么？”

就在她眨眼间头上就挨了一下，向橦斜眼瞪了她一眼，警告道：“你别跟爸妈说。”

姜清越一脸无辜地道：“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呀。”

向橦明白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同学合伙开公司的事，但她太过精明，总是能一眼看穿别人心思的技能他可是领教过好些年了，于是妥协道：“反正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等我认为可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跟爸妈说的，在这之前，你要替我保密。”

“下周不是要陪你去什么舞会吗，我还差一身新的晚礼服。”

“成交。”

下了车，姜清越顺手将肩后的帽子给带上，刚回头就看到向橦正仰头往楼上看去，以他仰头的角度，他看的一定不是她的家，所以她走过去随他一起仰头道：“你在看什么？凶案现场在一楼呢。”

向橦闻言低头朝一楼的花园看去，那里的警戒线还没有被拆除，明明周遭亮着路灯，里面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他忙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姜清越道：“向澜说的那个卫燃就住你家楼上？”

姜清越摇头道：“不是，他住在右边那户。”

向橦又抬头看向右边，和左边灯火通明的那家不同，此时那里一片漆黑，说明家里并没有人，“……二十八岁，的确是老了点，你若是想交男朋友，我帮你介绍，警察不适合你。”

姜清越：“事先声明，我以下说的话并不是因为对他有好感，我只是觉得二十八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并不老，就算是对我这个年纪的女生来说也是，可以说他这个年纪最容易让十八至三十八岁的女生心动，再说了，向澜也二十七岁了，二十八岁的男人很老，那二十七岁的女生呢，拜托你也为自己留点后路好吗，你离二十八岁也没几年了。”

向橦受不了她的伶牙俐齿，握着拳头冲她额角轻轻一推，“臭丫头，我可是为了你着想。”

姜清越忍下跃跃欲试的右脚没有朝他踢去，“好啦，知道了，我上去了，你快回学校吧。”

“我送你上去。”

姜清越抬手将他拦下，“女生宿舍，男生免进。”

向橦倒也没有坚持，应了一声后转身上了车，说是等家里灯亮了他再走。

姜清越头也没回地朝他摆了摆手，低着头就进了楼梯间，她没有刻意加重脚步，所以楼梯间的感应灯并没有亮起来，等拐过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处，在头顶撞上一个硬中带软物体的同时她眼中也印上了一双笔直的长腿，她略微一顿，抬头时那人已经侧过身去让开了道路。

是卫燃。

她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重新低下头后以刚才的速度继续上了楼，开了门后，她反手按下客厅灯的开关，转身刚要关门，原本该是下楼了的卫燃不知为何却站在了她的门口，“姜小姐，今天多谢你的协助。”

“……”

因为他的音量，门口的灯亮了起来，光自上方打下来，让他的眉眼更显深邃，也让他原本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上隐隐勾勒出了些威色，不怒……自威？

他没有在意姜清越的沉默，继续说道：“但如果可以，还请姜小姐明日能去局里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关于陈心妈妈和陈心之间的关系，我们想了解清楚。”

果然还是来了，她心中一叹，随即收起眼里的抵触情绪，头稍稍一偏靠在门框上，眨着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道：“不去可以吗？”

他没有去拆穿她拙劣的演技，沉默一瞬后道：“如果姜小姐不方便的话，明天我的同事……”

见他对她做作的语调并没有什么反应，姜清越也没了演下去的意思，她两手在身前一环，仰头望着他淡淡一笑，“卫警官，按理说以你的办案能力，已经整整一天了，陈心妈妈怎么样也该招了吧，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去做笔录了吧。”

卫燃眸光一沉，心里因她审视的视线渐渐浮上了一丝烦躁，那种感觉他只有在警队心理医生那里有过，他暗自一叹，压下心中烦闷继续劝说道：“你的证词对案子至关重要。”

姜清越站直身子道：“就算我的证词能证明她的心理状态，但我不是心理专家，对于你们的定案量刑起不到作用的，再说了，我回国也才两个月……”

她义正言辞地说着，话到一半却发现对面的视线已经越过她的头顶看向了后面客厅，脑中画面一闪而过，她立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