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让人听了好不心疼。
黎夏蹙了蹙眉,看着这场闹剧。
“陆琪你脑子有毛病吧?老子都说了刚才我不在教室。”任昊表情显得十分不耐烦。
“有谁可以给你作证?”陆琪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手链了。”
周围的同学都拉着陆琪的手安慰着她,她的情绪却越来越激动。
“我们班肯定就只有你会做这样的事情。”陆琪一边说一边将身旁桌子上任昊的书包全部往地板上倒,书包里的东西刹那间全部散落在地板上。
“干嘛呢?”黎夏不满的开口。
她从人群中挤到两个人面前:“我可以给任昊作证。”
任昊的表情瞬间呆住,他看向黎夏。
陆琪霎时间语噎,半晌,她调整好情绪后,接着道:“你怎么替他作证?你刚才不是去给老师送试卷了吗?”
黎夏瞥了一眼不可思议的任昊:“他刚才被我踹了一脚。”
黎夏指了指任昊校服上淡淡的脚印:“这个可以证明吗?”
任昊别过头,耳朵不自觉的烧烫。
“如果不行的话,监控不是录着吗?”黎夏又转手指了指监控。
陆琪差一点站不稳,身旁的同学扶住她,霎时间,同学们唏嘘的风向也开始转变。
果然,人类的本质都是——人云亦云。
“你们快看!”一位同学从讲台旁边死角的地方捡起一条手链,“是这个吧?”
陆琪回头,看到同学手里的手链,冲上前一把夺过:“对对对,就是这个。”
陆琪紧紧攥着手链,回头对着坐在桌子上的任昊道:“对......对不起。”
任昊没有理会,从桌子上下来,看向黎夏:“为什么帮我?”
黎夏并没有理会任昊的发问,而是蹲下,将任昊的书包和书捡起丢在桌子上。
见黎夏不理自己,任昊更来劲了:“黎夏!老子问你话呢。”
黎夏回头白了任昊一眼:“我帮废物呢。”
没错,黎夏对于上辈子任昊那句“废物”,让她很难忘怀,但这和她路见不平这件事情并不冲突。
黎夏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黎夏!妈了个巴子,老子真是服你了!”
...
明城一中快要迎来了一年一次的校庆,许梅此时正在讲述着校庆表演节目的事情。
“那么这次校庆呢,我们班将会和一二三班一起排练,每个班投票选取四个人参加这次排练。我们这间晚自习就进行投票选举,有意向参加的同学可以举手上来拉票。”许梅双手杵着讲台,看着讲台下的同学们。
苏依依用胳膊肘顶了顶黎夏:“小夏夏,你长这么好看,不去参加那白瞎了。”
校庆吗?
黎夏仔细回想着,记忆中表演的节目是《茶花女》的话剧。
那是一个曲折凄婉的故事,这个话剧更是将小说中的人物演绎的淋漓尽致。玛格丽特为了生计而沉入当时法国资本主义的淫靡之风,日日沉溺在所谓的上流社会之中,她是娇美动人的交际花,当她对年轻青年阿尔芒一见倾心后,坠入情网,却遭到了阿尔芒父亲的反对,她将痛苦揣入自己怀中,即使自己的身体已经饱受病魔的折磨,自以为被欺骗的男人却用钞票羞辱她,在生命的最后,无人来探望她,直至死亡。送葬时也鲜有真心的人,玛格丽特结束了她曲折悲惨的一生,只剩阿尔芒的一生在悔恨中度过。
黎夏看过这本书,她被这本书的台词深深震撼。
“您相信我曾把这种爱变成我一生的希望,梦想和自赎吗?”
“而我几乎高兴地接受您的侮辱,因为这不仅证明您始终爱我,而且我也感到您越是折磨我,等您了解真相的那一天,我在您的眼里就会越高尚。”
每一字每一句都震撼着黎夏的心,当初的她似乎并不能理解玛格丽特因为阻拦而放弃与阿尔芒在一起,而是认为她不应该瞒着阿尔芒生病的事情,那时候,她认为爱就是应该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在一起,直至她得病的那一年,她好像理解了玛格丽特的心境,世间变化尔尔,谁都无法控制事情的走向,而她最终也做出了一样的选择,她准备好一切后,在林宴迟的世界中彻底的消失,或许她至死的时候,林宴迟也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思及此,黎夏感觉到鼻子一酸。
“我想参演。”黎夏举起手。
苏依依看着身旁举起手的黎夏,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拖住黎夏的手肘抬高了些。
讲台上的许梅愣了一愣,点了点头:“你可以上来拉一下票。”
黎夏淡定自若地走上台,深深鞠了一躬后。
“大家好,我想参演这部话剧,希望各位可以让我参加这次的参演。”黎夏整段话说下来,面色都十分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