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阿杨出门前刚吃了面,看见那些吃的也没什么性质,自顾自在街上闲逛打发时间,有事还能看见几个裙装打扮的男子,甚至有人随意披散着头发,录着大片胸膛,颇有狂士之风。
就是看着有点冷。
阿杨想着,就看见那人打了个喷嚏,往同行的伙伴衣服下钻,被嫌弃地踢出来。
几人一通打闹,阿杨看得起兴,也逐渐舒展了眉头,上前一步去与他们搭话,道请他们去喝酒。
几人也毫不扭捏,满口应下,趁兴而去。
只可惜阿杨马上要进宫了,不能沾酒,留了名字让店家之后派人来他家取钱,一边看那些年轻人打闹,一边听他们行酒令。
哎?这个有点意思,记下来。
另一边,白衣男子——虽然大家应该都猜到他是谁了,但是他还没有自我介绍所以姑且还是先不暴露身份——随意盘腿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丝毫不在意自己一身价值不菲的衣裳,手上拿着那个拼图木盒摆弄。
一个都没拼对,但是被他硬生生塞到了盒子里,他把盖子硬压上,听到里面拼图零件的断裂声,但如此,他就算他拼完了。
一瞬间,他对此所有的兴致好像都被抽离了那样,又变回百无聊赖的样子,随意把木盒扔了,仿佛刚刚往大石头上一坐就开始摆弄它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对那木盒拼图失了兴趣,连带的,对那买机关拼图的阿杨也变得兴致全无。
他挥了挥手,那些下属又藏回暗处,但他依然觉得烦躁,往其中一人藏身初射去一片飞刃,有血腥味传来,他也不在乎人有没有死,余下的下属自觉退到了更远处。
他在街上为目的走着,想着能不能找到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女孩。
他方向感不好,也记不住见到那女孩的地方,只是那女孩一身苗疆打扮,走路蹦蹦跳跳,显眼得很。
想到她,他又想起前几天遇到她时的事情,想到那酥麻入骨的疼痛,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连身体都开始燥热,但他没有压制的意思,眼中带着病态的渴求。
他的下属视若未见,他们早就被打磨得失去了思想,即使刚才因为伙伴被攻击而退开,也只不过是因为公子通过这样的行为发出的“滚远一些”的指示罢了。
那边,阿杨看天亮了,差不多到时间该进宫了,就起身告辞,回家拿东西进宫了。
师父睡得迷迷糊糊的,见来人是阿杨,半搭着眼打了个招呼,就翻身滚回了被窝,也不管傻徒弟准备闹什么幺蛾子。
阿杨在床底下摩挲。
竹板?
为什么师父床下有这个?
哦,好像是之前准备用来做快板的材料,怕师父看到抢走了,就顺手藏这里了。
为什么还有草编蚂蚱?
我真的在师父床底下藏了这个吗?
阿杨摩挲了半天,手指往上一触,才想起那东西被自己装进布袋黏在床底下了,于是把布袋撕了下来。
因为阿杨之前怕它掉下来,用的胶比较有粘性,布袋被撕开了,刺啦一声,得亏阿杨动作快才没让机关盒掉地上。
师父大概被忽然的声响吵到了,睡梦中不满地哼哼唧唧了两声,阿杨靠近他,对他道:“师父,我早上扯了面在后头厨房,你早上和沈叔记得下了吃了。”
“嗯嗯……”师父含糊应了两声,也不知道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在应付敷衍这扰人清梦的徒弟。
阿杨进宫盘查时,拿着布包,对人道:“这个不方便予你们检查,李指挥在吗?”
侍卫知道官家看重阿杨,甚至都允他御前佩刀了,对阿杨客客气气的,让人去请李寻清。
阿杨不是那种会因为私情去打扰人当值的人,李寻清知道阿杨被拦在了进宫检查的地方,说有东西要给他看,眉毛一挑,把手上的事情暂放,直接跟人过去了。
阿杨把东西交到他手上,道:“我之前托朋友研究让普通人可以自卫的武器,他这两天研究了一下,有了些成果,你让雨提督看看,官家合不合用。”
李寻清没想到是这事,道:“那你带进去给官家不就行了,是什么机关武器,还要我递到雨提督那边?”
阿杨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做这个东西之前,研究了一下腾腾腾。”
李寻清虽然对腾腾腾有所耳闻,但了解不深。
阿杨没办法,只能再次凑近他,压低声音委婉道:“他做的时候为了增大威力用了些火药,我瞧着有些连发火器的意思了,赶紧送来让你们瞧瞧。”
李寻清闻此,才收起了人前温润端方的样子,面上多了几分严肃,道:“我知道了,交给我吧,你先去官家那边。”
——
虽然昨晚确实想到了各种可能会有的后果,但朱停晚上睡得还是挺香的。
他起身,看了一眼变动了位置的机关标志,挑了挑眉,未曾惊动老板娘,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