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台本
“各就位准备。”一句话如梦初醒,我正身处舞台中央,四面的强光打在我的身上,摄影师匍匐在跟前准备跟着动作变化移动。
刺眼得头晕目眩,我真的很害怕踩歪了身子还是一挥手打到摄像机里。
预演的时候不敢用劲,结果正式了格外卖力。
第一遍不如预想的顺利,只能留下那些特写和飘忽的动作。
“你看上去像是要去干仗一样。”导演幽幽地一句话,他头也没抬,只是在整体画面结束后评价了一番。
“抱歉导演,我们会改正的。”作为队长我必须先应承下来。
“不是啊,我不是批评,我觉得挺好的。就是要这么亢奋。才会体现对上班的愤恨不是吗?我如果不上班那该多好,该死的领导,什么的这种感觉。”导演歪了头,笑容意味不明,这到底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我们是改还是不改?瞬间的无名火蹭的上头,讲不清楚的话带着讥讽,我觉得按照我的能耐着实无法理解对方的目的。
“好的,谢谢导演。”没办法,我只能针对模糊的评价提供模糊的答案,俗称搪塞。
“继续加油吧?之后会餐记得参加。”导演说完,我们只是鞠躬就继续上台表演。
“什么意思?”我压低了声音问情商更高的安娜。
“不知道,随便吧?我觉得我们保持一致就可以,我们以你为标准去控制,避免谁太突出。”我们站在队伍的后方,不约而同地暗指着前面的莉莉,两人对视一笑,果然都有体会。
“什么?”莉莉听到我们议论的声音转了过来,我们连忙把手收回。
“等下我们按照原原为基准去控制舞蹈力度和感觉,控制一下整体感我觉得不错。”安娜说。
“行。”
之后是焦灼的表演,主要是眼前的大灯似乎可以把人烤焦,不停地流汗需要不停地补妆,来去几遍,终于完成了。
下台之后我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没有观众在底下应援的。
“我们不会有现场观众吗?”我们问经纪人。
“明天的录制会有。”
舞台录制的繁琐居然是每日上演,我们还以为结束之后可以敞开肚皮吃点喝点。我们难过地瘪了瘪嘴,回到了待机室等候直播。
“这是等下的台词本,记住了,不要说乱了。”经纪人千叮咛万嘱咐。
“好。”接过一张薄薄的卡纸,上面是你问我答的彩虹屁,有点矫揉造作。
“我们一定要这么念吗?”我问。
“都是台本,照着念不需要动脑的。”经纪人不解地看着我们。
“实在是难以启齿。”
“不然你们可以改中间的,但是前后要跟主持人搭起来,一定不能出现差错了。”
我们神采奕奕地改词,又背了半小时,才知道“等下”的意思是三小时之后,我们兴趣索然,各自找角落休息了。
安静不了片刻,我们把改完的给经纪人看,他点头肯定但迟疑了。
“怎么呢?”我问。
“我觉得有点不妥,万一导演认为不行,可那是直播呢。”
“那这样,我们自己拿过去给导演确认,行吧?”安娜支招,我听了就站起来要往外面走。
“行吧,你们去。”经纪人半放弃地挥挥手,对着我们的背影不放心地叮嘱,“不要惹事,说完就回来,不要乱逛了。”
“好好好。”我应付着。
后台黢黑的地方人们却走得飞快,大众只能看得见前面的光鲜,无法目睹眼下交错的电线和扯嗓子吆喝的工作人员。
“你们是什么组合的?后台重地,没有到你们不要进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工作人员插着腰拦住了我们。
“你好,我们找导演。关于台本……”
“台本怎么了,写错字了?别想着改动,一个字都不能错。”
“可是这些台词真的很……”
“很怎么样?你们新来的吧?听话回去不要闹,还想不想表演了?小心以后都来不了。”
“老师你这么说就很过分了。”忽然身后一个靓丽的男子走来,是打歌节目的爱豆主持杰克,最近很火。
“啊杰克啊,我在跟几个姑娘说,台本不可以改的,她们却要来找导演。”见人下菜碟的工作人员眉开眼笑,简直变了个人。
“没事,我也觉得拗口恶心。”杰克说完,安娜把手搭在我肩上,意思是说好帅啊的意思,“跟我来吧你们,我带你们去找导演说。”
“谢谢前辈。”初出茅庐,论谁都叫前辈,才不管那么多,我看重台词,安娜却是来见世面了,她恨不得拿出手机查一查他的资产情况。
但是能够出演、红火、拍过电影,想必在安娜的标准里也毫不逊色,何况未来可期,说不定是个影帝。
“导演。”杰克带着撒娇的口气,挽住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