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和我拌了几句嘴,后来好像又不高兴了,一直不说话。”
“管她什么人,竟然敢冒犯世子,属下这就去收拾她。”景佑打断沈谕的话,提刀就要冲出去。
“回来回来,你知道是谁么就出去。”沈谕无语地扶额,“这个姑娘她喜欢我。”
“啊?”景佑伸手摸了摸沈谕的额头,被沈谕嫌弃地甩开,“世子您搞错了吧,见色起意属下可以理解,可是光京城就有多少姑娘被您这性子吓跑,您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沈谕气到眉心直跳:“你再胡说信不信小爷打发你去打扫马厩。”
景佑不敢再乱说话了,沈谕又自顾自地说:“这姑娘她不能喜欢我啊。”
景佑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道:“世子,依属下看,您要是真在意那个姑娘就好好待人家吧,回头再遇上个可不容易了。”
“谁在意她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沈谕哼了一声,“小爷那是生气,还巧言如簧,颜之厚矣,从来没人敢这么跟小爷说话。”
“那属下去把人绑来。”
沈谕忍无可忍,站起身对着景佑的屁股就是一脚。
另一边,陆诏缨正准备安睡了,她坐在床上把玩着母亲给的羊脂松鹤钗,又叹了口气将它埋在了枕头下。
芷荷走过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她明白陆诏缨是准备将少女心事一并埋藏了起来,但她并没有戳破:“这钗子放枕头底下怕是不安全,奴婢帮您放匣子里收起来吧。”
陆诏缨摇摇头:“你去帮我点上安息香吧。”
“姑娘可是心情不畅快,奴婢去帮您向孔学究告个假吧,好好休息个一日,养好精神。”
陆诏缨摇摇头:“我不过是心情不好,又不是身体不好,没那么娇气。何况孔学究讲得快,告一次假,再想跟上又得费一般功夫。”
“那姑娘安心睡吧,奴婢今晚守夜。”
陆诏缨点点头不再回答,闭上了眼睛。她感到异常疲惫,大脑却十分清醒,思绪像水池开了闸不断涌出来,把她仅存的睡意冲跑了。
而她想到的依旧是沈谕。更可笑的是,她发觉自己竟把雪夜里惊鸿一瞥的沈谕与他本人割裂了开来,似乎让她心动的仅仅是那日的匆匆一面。
简单来说,沈谕和她想象得不一样。真实的沈谕傲娇嘴欠,表面看上去一副一表人才,平易近人的贵公子模样,实则是坏透了!
她觉得心情有些复杂,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气愤与庆幸。
失落是因为无疾而终的春心萌动,气愤是埋怨沈谕对自己无礼,庆幸是自己尚且理智。
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早上芷荷来叫陆诏缨起床,惊讶得看着她有些乌黑的眼眶:“姑娘这是一夜未眠?”
陆诏缨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睡得不好。”
去学堂时,陆诏缨将姜嫣都吓了一跳:“阿缨,你是太在意昨日对诗了吗,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陆诏缨有些无语:“自然不是因为这个,我若因为一个赏梅宴对诗便这样,那以后要是碰到点难处,我还活不活了。”
姜嫣还是很担心陆诏缨:“你别骗我啊阿缨,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讲。”
“放心吧,我就是真的没睡好。”
今日的学堂异常的沉闷,不仅陆诏缨恹恹的,冯忆楠也一直低着头不语,姜嫣少了人说话的人,感觉好生无聊。
于是乎她故意将课本藏进书箱里,叫唤冯忆楠:“喂,冯忆楠,你的课本借我瞅瞅呗。”
冯忆楠难得没有嘲讽她,只是想起上次的赌约,有些无颜面对姜嫣,她语气不太好地说:“你当我瞎不成,我都看见你藏进书箱了。”
“姜小姐,你若再扰乱课堂纪律,我就罚你讲《论语》抄十遍。”孔学究不满地说。
十遍这么多!姜嫣不敢再跟冯忆楠说话了,默默将藏起来的课本拿出来,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又熬到了下课,陆诏缨将东西收拾好放进书箱,递给了芷荷,姜嫣已经在一旁等了许久。
姜嫣见大家都已经走远了,这才高兴地说:“阿缨,你看见冯忆楠的样子了吗,要我说这世子真是大功臣。”
陆诏缨戳穿她:“她不搭理你,你不还是无聊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