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声的“欢迎光临”。

黎子微在便利店买烟，怎么也没想到两分钟的功夫已经让她回不去酒馆，她顺手从冰柜里拿了几瓶果味啤酒，站在门檐下抽烟喝酒等雨停，无意撞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闻霄和朋友结束聚会走出酒吧，七八个人躲在逼仄的屋廊下避雨继续没说完话的话题顺便等车。他醉意不深，还能笑着安抚那些酒多吵嚷的朋友，然后妥帖地把人送进出租车的后座，慷慨地提前和不想载醉鬼的司机结完车款。

有个在冷风中穿吊带短裙的女孩醉得难受蹲在地上，他脱下蓝白竖条的衬衫外套给对方披上，让另一个女生帮忙送回寝室。

“你不跟我们回学校吗？”

“我今天不回学校住，盛钰就拜托你了。”

闻霄送完最后两个人，如释重负，顺手从裤袋里掏出烟，走到带有烟柱的垃圾桶，低下头熟练地点火抽烟。他的短袖被风吹鼓，头发被雨略微打湿，原本俊朗的外表下显露出一丝落魄的痞气。

人无聊的时候会有很多臆想，黎子微放弃对他的想象。但是撇开的目光忍不住再次望向他，欣赏他优越的外形，。方从氤氲着雾气的雨幕中察觉到她的注视，似乎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路灯下，迷路的飞蛾在闻霄头顶的白色光源里寻求庇佑，在温暖中飞舞，黑色的影子落在他的眉宇、鼻节、左颊、唇角，在昏暗中勾勒出他出众的容貌。

难道幻觉又出现了？

黎子微摁灭烟，穿过渐渐平息的雨幕中走到闻霄身边。

“上面是不是有飞蛾？”

闻霄仰头眯眼，看两只飞蛾扑扇翅膀。

“是啊。”

“哦，原来是真的。”

闻霄一愣，难道传说中的理学天才连飞蛾和蝴蝶都分不清吗，还要问人确认？

轿车的远关灯逼人侧目躲避，这场雨让红灯变得更加漫长，也让时间的感觉骤然的慢下来。

“对了，谢谢你帮我捡回校卡。”闻霄见她又不说话，适当的找补话题。

黎子微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瓶啤酒分给闻霄，对方接过，两个人莫名其妙在街边开始第二趴。

闻霄没喝过樱桃味的啤酒，口感过甜，略微有些不习惯。

“学姐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那种喜欢喝爱尔兰烈酒的人。”

“能喝，但便利店里我只喜欢这款酒。”黎子微回答他。

闻霄却甜得想咬唇。她选的酒，出乎意料，还有些难以适应，说不上好感，是无聊雨夜里的一点新尝试。

黎子微注意到闻霄用犬牙咬唇，近距离看他的脸，会觉得他长得很乖，不是那种常见的刻板懵懂的温顺，是种自幼培养起来的家教涵养，善于体察人心，机敏狡黠的乖，不过他笑起来时，两颊的酒窝会淡化他深思时的沉静严肃。

闻霄单手拎着酒瓶看配料和读书，随后又看她随意放在地上的塑料袋里还有很多瓶酒，误会她是酒徒。

“你很喜欢喝酒？”

黎子微摇了摇头，“我们做理论数据需要不断的更新和推演，过程漫长而且枯燥。如果想要创新，往往还需要依靠非常非常多的灵感支撑，我喝酒是为了激发灵感，当做一种辅助手段。”

“这么说，酒果然是个好东西，以前不管是仇敌和解，还是桃园结义都要靠酒为为证。现在连我们的博士都要靠酒精当做灵感辅助剂，那我也得多喝一些，看看能不能聪明点。”

“你不用太相信我的话。”

“酒是吐真剂，我还是选择相信你。”

“这么会说话。”黎子微的尾调拉扯，罕见的把陈述句说出情感的起伏。

闻霄听到她的夸奖，抬手用铝瓶碰杯，猛然被她那双因酒精变得迷离的双眸影响，有些逾越的回应她的轻佻，“为了讨你欢心。”

黎子微用左手食指抬起他的下巴，倾身吻过去。

闻霄退而不及，唇上一片温润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