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眨巴两下眼睛，泪水就决堤了。

炭治郎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让当事人自己解决比较好，拉着伊之助悄悄退到一边。

玲奈蹲下/身，看着浑身上下写满「哄我」的善逸，玲奈表情严肃，不为所动。

「善逸，我们别做朋友了吧？」

「呜呜……诶？」

善逸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草地上很快没入泥土中。

-

数月前，无限城内，因下弦之五累被鬼杀队斩杀，召开会议。

正在医馆内配药的玲奈，突然出现在某个空间混乱的建筑内。视野范围内都是互相交叠纵横的通路，扰得人眼晕。还不待她仔细观察周遭环境，眼前一黑，是有人用目遮将她的眼睛蒙住了。

琵琶声响起，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换了个方位。

「跪下，匍匐在地上，向我叩拜。」

简洁明了的命令。

恐惧不仅仅来源于无形，还能从压倒性的实力中窥得一角。瞥一眼、听一字就足以在心底烙上印记，无论如何不敢再产生任何反抗念头，是为绝对服从。

威压从四面八方向她挤来，玲奈腿一弯，迅速俯下/身，恭敬地将额头紧紧贴在交叠的双手上。听声音，除了她还有其他的谁也一起出现在这无限城。

「真是非常对不起，因为您的模样与气息完全改变了，所以……」

「谁允许你说话了？」

老板没有问话，下属不可以擅自发言，这种常识应该要知道才行。但很可惜，他们并没有什么机会与老板相处，无法琢磨这位阴晴不定的大人。

「累是下弦之五，被鬼杀队的人杀了。我想问的问题只有一个，为何下弦的鬼会如此软弱没用？即便晋升十二鬼月的行列也不意味着结束，应该正要开始才对。啃食更多人类，让力量变得更强，是竭尽一切为我效命的开始。在这一百多年来，十二鬼月的上弦从来没有更动过，杀死名列最强鬼杀队柱称号的一直都是上弦中的鬼。可是……下弦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有新面孔。」

空旷的地方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过于安静的情况下，哪怕是一滴汗落到地面上都清晰可闻。滴答滴答的声音落在玲奈耳侧，但她不敢动弹，老板正在训话。显然是此次下弦之五，那个叫累的，并没有在与鬼杀队交锋时拿出好成绩，才使得他大发雷霆。

「『这种事跟我们抱怨也没用』？是什么，你说说。」

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发言，但这仿佛转述一般的口吻是什么？目遮下的眼睛陡然睁开，难道说……他会，读取想法吗？玲奈不敢再揣测这位发火的原因，清空思想，只集中注意力听他的发言。

「什么事情不妙，说说看呐！」

显然，有脑筋没转过来的家伙惹怒了这位。

「请您原谅我，恳求您，大发慈悲……」

她听到血肉四溅和吞噬声将谁的求饶终结，但肃清似乎正要开始。咸腥的血液似乎飞溅到她身上，她也没有动弹分毫。

质问与辩解的交锋只持续几个回合，场面就又变得安静，这位的速度快到听不见任何挣扎的声音。嘀嘀哒哒的声音变得更加密集，已经不是汗水了，是血水，顺着倾斜的空中楼台一路淌下去。

蒙着眼睛，玲奈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数量也不知道场上现在还剩下谁。这位每问一个问题，得到的回答似乎都不满意。

「你在教我做事？我是不会出错的，所有的决定权都在我手上，我说的话就是绝对的。我说正确的事它就是正确的，居然有胆子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当然罪该万死。」

滴落的声音越发密集。

这场会议久到不常跪坐的玲奈双腿发麻，但她仍不敢动弹。

似乎终于到了最后，唯一的，令他稍微满意的回答出现。

「杀死柱，如果能杀了那个戴花牌耳饰的小鬼，我就给你更多」。

刺入血肉的声音与琵琶声一起宣告了会议的结束。

「哦，我忘了，应该要给你留一个废物做研究才对。」

他好像才注意到玲奈的存在似的，从和服中取出一个细长小罐。

噌噌，琵琶声又起，玲奈的手心里多了一个物什，她没有作声，又拜了一次。

「最成功的那例试验品被鬼杀队杀掉了，你有什么头绪？也许把你放在赤城山，不是一件好事。」

清算开始。

「回您的话，经观测，鬼杀队并没有调查属下的住处，也就是目前并未起疑。属下在返回后立刻将其他试验品转移到其他住处并做好了伪装。询问过其他试验品，得到的回答是他……擅自外出。此事是属下管理不当。大约还需一周左右的时间，属下就可以将备选试验品改造完成，送您检验。平日需要观察大量人类实验体，属下需要到处奔走。您知道的，属下能避开盯梢也是因为明面上的职业……」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