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州康宅
”
司伯前笑容顿收,眼神变得凌厉,连带着四周的气压都猛然降低,“我的话不管用是吗?”
在场的,包括温喜今,都被司伯前的气势吓到。
潘朱白悄悄移近颜花清,暗中戳了戳她的手肘。
颜花清当即抱拳低头,“花清不敢,听师兄的,我一人去。”
潘朱白把翁垂金的肩膀一拍,“我和垂金师弟再去别处看看。”
翁垂金就是再把司伯前当偶像,也知道发脾气的老虎不能惹,冲司伯前匆匆抱了拳,跟着潘朱白火速奔出危险范围。
三人一走,温喜今就更不敢多留,“伯……伯前仙长,我也去别处看看。”
话落,随便找了个方向,健步如飞地溜掉。
司伯前望着那个逃命似的背影,眼底逐渐生起一重寒气。
近来是愈发克制不住了。
但之前的十数年,他都控制的很好,不管是情绪,还是表情,他都能像扶参派的其他人那样,在什么场合表露,在什么场合收敛,滴水不漏。
师父一直在教他做一个正常人,与扶参派其他弟子一样的正常人,仿佛他天生就不正常,需要靠不断地教导,不断地耳提面命,以大量的规则去定行止。
今日,他失控了,他没有收敛,他表露出了内心的躁怒。
但他以前一直做的很好,所以不是他的错,错的是搅乱他情绪的那个人,错的是她。
是她让他尝到了欢愉的滋味,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就连她偶尔不小心的触碰,他都没有生出要砍断她双手的想法。
谁知道她居然那么善变,颜花清和潘朱白一来,瞬间就把他这个恩人抛之脑后。
原来这就是失控的感觉啊,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