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上。
她走到门口,朝里面两个靠在一起的人说:“吃饭了,江同学和霍老师。”
“姐姐,有什么菜呀!”江菘从凳子上“咻”地弹起来,拖鞋都没穿就赤着脚跑出去。
她提着弟弟的拖鞋,皱眉仰视一动不动的霍朝言:“吃饭了,傻站着干嘛。”
月光下的女孩樱唇微启,细腻的皮肤看不见一点毛孔。
怎么还不动,他是被定格了吗?
江芙被自己的想法逗得一乐,唇角漾起笑容:“霍少,吃......”
唇边传来柔软的凉意,如蜻蜓点水一般迅速消失,她话在嘴边“咕噜”吞了回去。
“吃饭了,江小姐。”霍朝言弯腰凑到她耳边,随后提了提领带迈步出门。
温润的气息还缠绕在发丝上,江芙呆在原地,不自觉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她刚才是被亲了吗?他们没到可以乱亲的关系吧?
脑中的一根弦突然断了,客厅的说话声仿佛是被风从很远的地方吹过来的,只留下一阵嗡鸣。
“姐姐,你抓着我的拖鞋干嘛?”江菘从她手里揪出攥成一团的毛绒拖鞋,戳了戳原地罚站的亲姐。
江芙骤然醒过来,低头扶着弟弟穿好鞋子。
饭桌上罪魁祸首正在摆碗筷,她默不作声走过去重重踩了他一脚,心里才舒畅起来。
“江小姐真是睚眦必报。”他挑挑眉,依旧云淡风轻。
见物理攻击没用,她果断采取魔法攻击:“霍少也真是懂趁人之危。”
霍朝言定神看她,目光专注:“补上下午的,不叫趁人之危。”
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老流氓!
江芙瞪了他一眼,坐到离他最远的一端。
“小言,想吃什么随便夹,别见外啊。”外婆把一片红烧肉放进他的碗里。
她不禁觉得霍朝言可能一个月要赔笑的场合都没今天多。
外婆瞥了眼低头吃饭的外孙女,想了什么般问道:“小言多大了呀?”
他扫过对面幸灾乐祸吃饭的人,礼貌回答:“26了。”
“应该结婚了吧?”
江芙被辣椒呛了一下,听到自家外婆这做媒意味十足的话,直接咳嗽起来。
旁边的江菘把自己喝的水推到她面前,她瞥了眼杯子旁边一圈红油,嫌弃地婉拒。
“外婆,这种私人问题还是别问了。”她咽下水后急忙打断。
“还没结婚。”
“那有心仪的姑娘吗?”
想起唇边轻柔的触感,江芙突然心跳加速,有些恐惧他的回答。
晚饭在三个人欢声笑语中度过,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心慌。
把霍朝言送出门后,外婆还不住叹气:“哎,这么好的小伙子真是可惜了。”,看江芙还赖在沙发上没心没肺地看剧,恨铁不成钢喝道:“你什么时候也带个这样的男朋友回来?”
她手里的开心果瞬间不香了,24岁就要被催婚了嘛?
“外婆,我还年轻着呢。”江芙换了包瓜子继续看剧。
“再过几年就不年轻了,终身大事要抓紧!”
见老人家大有碎碎念趋势,她连忙用睡觉逃跑。
躺在床上想起饭桌上霍朝言的话,江芙点开手机找到联系人。
他的头像不再是空白的,换成了那只萌萌的萨摩耶。
“嗯,有心仪的姑娘,是我的大学学妹。”
一字一句像是漂浮在空中的粉红泡泡,她关掉手机睡觉,嘴角却是上扬的。
早晨,手机疯狂震动,江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烦躁地扔到床下,它却仍然不放弃响个不停。
“喂。”她被迫接起,眼睛还黏在一起。
含糊不清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宋筱知道她还没起床,简言意骇:“下午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同学?什么同学?”她的鼻腔被寒气吹得干疼,立马拉过被子盖住脸。
宋筱一字一顿道:“大!学!同!学!”
江芙垂死病中惊坐起,像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思绪跟着苏醒。
“去吧,在哪里?”
宋筱半天没听到声音,还以为她挂了,补充道:“秋水居。”
挂断电话后,江芙忐忑点开转发过来的消息记录。
果然有尹柔!
昏暗逼仄的房子,油光锃亮的老鼠,白布下的妈妈。
过去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要不是尹柔,她不可能见不到妈妈的最后一面!
江芙不再想其他的,起床洗澡。
她在柜子里挑了条红色丝绒挂脖裙,下摆由粉色和红色撞色花朵盘旋而成,江芙甚少穿这种艳丽的颜色。
但今天不一样。
尹柔从大学起就没来由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