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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就像是听到了我心中的祈求鼬抬起视线，他看向了我，然后突然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接下来的措辞，他并没有纠正我直呼他大名的行为，好像并不在意我对他称呼的改变，他只是皱了皱眉仔细的对我的话语做出了回应：“我没有想要去赴死，佐助的事情也不会牵扯到其他人的生死……他也不会因为我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在我想要反驳他之前，他轻轻的问我：“花，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但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黑如鸦羽的睫毛半垂着，在他的眼底打上了一小片阴影，我第一次清晰的读懂了他眼底的情绪，那是疑惑和难过还有一点点悲悯。

难过？悲悯？为什么？

“当然……！”因为迟疑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不过肾上腺素的飙升很快就突破了这迟疑的卡顿，为了证明自己，我说得又快又急，“我当然是这样想的，我是不想让你死的啊！还有，还有‘宇智波斑’的事我也会告诉你！”

“真正的宇智波斑已经死了，你以为是他的那个人其实是宇智波带土，我说的是真的！”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他想说什么？果然他不相信我吗？

我听见了一声浅淡的叹息，像是察觉到我的困惑，他体贴的对我解释道：“你真的想和我一起离开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想和他一起离开晓组织的，救下他，然后和他一起活下去。

没错，是这样的。

不安在胸腔里蔓延，几乎被指甲掐出鲜血的五指松开，转而抓紧胸口的衣料，我试图按压住快要在耳边形成耳鸣的心跳。

“既然你都知道，那晓准备做的事情你不想阻止吗？”

眼皮跳动，我紧紧的盯着不知不觉已经落到地面上的鼬，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我不想阻止，因为……

因为我不去阻止，它也会结束的。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中所想，鼬紧接着说：“即便那个结果是他们会全部死亡？”

不要……

“即便如此你也想只是和我一起离开？”

停下来，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你…”

“别说了！”

那样简直就像是在说我见死不救，是我间接的杀了他们不是吗？

不是，我不是……

我轻摇着头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踉踉跄跄的步子在踩在一颗石子上停止，失去重心我整个人猛然向后倒去，而鼬的速度更快，他从容的拉住我的手臂，阻止了我的摔倒，他低着头，从上而下的望着我，显得我越发的狼狈不堪，所以我扭开头不再看他，我也不敢再看他。

“逃避这一切，这样就好了吗？”

听着他的声音我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等不到我的回应，他轻轻的松开握住我手臂的手，看着跌坐到地上的我他的语气也没有任何变化，他浑不在乎的开口：“这样啊，对不起，我不会和你离开。”

“……为什么…”

细碎的沙石硌在掌下，掌心传来的痛感真实的可怕，我猛地扭过头，从喉咙里迸发出来的喊声尖锐的刺耳：“逃避有什么不好的！我害怕被抛弃，害怕到怎么都停不下来，然后我察觉了，那么由我来抛弃就好了啊，这有什么不对的！”

内心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痛苦，鼬的话撕扯着那上面越来越大的伤口不肯罢休，他轻描淡写的否定了我的全部。

我没做错，不是我的错……

我没错——！

“因为是你们先打算抛弃我的——！！”

道出这个我不愿承认的事实的瞬间，悲伤的情绪铺天盖地的将我淹没，而我却无论如何挣扎都没办法浮出水面，只能被迫压榨出肺部里的空气，绝望的望向越来越远的光亮，慢慢沉入水底。

“如果我去救大家的话，那么会有人来救我吗？”

不会的，不会有人来的。

心中早就说出答案的我抬起双手，不在乎掌心上沾满了尘土草屑，手指扣紧脸试图遮掩住自己的狼狈，而泪水却依旧顺着指缝流出，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面上，晕出一片暗色。

“……谁都好，我只是想要被坚定的选择一次而已，这也是错的吗？”

柔软的布料突然从头顶罩下，将我笼罩在一片黑暗里，隔着一层布料有一只手掌不轻不重的摸了下我的后脑，在越过头顶的衣领下我只剩下了一小部分视野，我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是刚刚脱下还带着体温的大衣。

大衣的主人走到了我的正前方背对着我开口，是熟悉的声音陌生的声线，听着有些冷硬：“真是让人听不下去，差不多行了吧，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我感觉良好了，谁说花必须要和你离开了，鼬。”

话音刚落，来人并没有等待鼬回应的意思，我视野里的脚转了过来，他似乎是弯了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