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行。”翁语会意,不再多说,迅速掏出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入酒壶中。
没有反应。
“没拿错,是无香酒。”
翁语话音笃定,随即就翻着白眼想骂人,见老者盯着只好针扎似的将脏话咽进肚里,不动声色换了个措辞:“他就是酒量不行,再说这可是在酒坊,怎么会存放别的酒,也不动脑子想想。”
几个人轻易被扣上了没脑子的名号,翁语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老者扯着衣袖拽到外头去了。
“我先收账,回来收拾你。”
翁语不屑地撇嘴,便趁老者回了酒坊,自己静悄悄溜了。
凌书渐醒来时就是在深夜了。
伙计们睡倒大半,只留了一个孩子还在守夜。
他迷迷瞪瞪地起身,还觉头疼,一时间没想起自己这是在哪。
沧欢那声哨音遥遥传来,凌书渐猛地清醒。
几时了这是?
他在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一程哨,猛灌入一口气,却没注意吹岔了,只听哨音尖利如泣如诉,好在没失了本色,还能辨认出来。
几个伙计被惊醒,迷迷糊糊见着微弱灯火下有个人站了起来,短暂疑惑之后发现是那个一口倒终于酒醒,便放心地再次一起睡倒了。
守夜的孩子没支住眼皮,也倒在了桌上。
凌书渐脑浆糊成一团,空着手走出了酒坊。
他没忘记帮人家关好门。
夜风簌簌,凌书渐脸还热着,风一吹他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凭着记忆一路摸了回去,冷宅却大门紧闭。凌书渐正想骂街,突然想起来这是他自己临走前使坏关上的。
本来是想吓沧欢,没成想先把自己关外头了。
凌书渐上手推了推,门有些重,但好在没锁,没用什么力气他便挤进了宅子。
沧欢早颠颠到了门口迎接。
“你他娘上哪儿去了!”
“无香酒坊……”
沧欢声音有些大,凌书渐乍一听这诘问,还有些迷糊,再将事情始末细细理了一遍,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去酒坊是要干什么来着?
使坏藏了沧欢酒壶,本想随意溜达散心,最后怎么就去了酒坊?
凌书渐头有些疼。
沧欢疑惑问道:“你去那儿做什么?”
他说不出原因,头疼地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就准备溜。
“喂,我那几个干事呢?”沧欢后知后觉想起来本该回来的干事,这会儿才发现几十个人似乎压根就没回来,
凌公子有些烦。
“叫你没醒,以为他们把人送去了月章阁,我就给他们打发走了——你不是说他们堵到人了?”
“……诶?!”
沧欢蓦地清醒。
可是确实是有人说堵到人了他才叫他们回来的。
他与自己手下这些干事之间有独立的密语,不可能是别人冒充……吧?
“那声哨音,是冒牌货吹的吧。”凌书渐一见沧欢错愕又有些疑惑的神情,心里有了谱,懒洋洋道:“沧大人,你疏忽有些大啊。”
沧欢愣在原地:“怎么可能?那密语……”
“万一他观察你多年,耳濡目染学了几句呢。”
凌书渐踱起步来,懒得再跟这傻子解释,只先定了计划:“我也许知道是谁了——先歇一晚上,明日我们登门拜访,顺便瞧一瞧那见首不见尾的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