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被撕下
。
“降谷零,这个名字可真好听。”她继续说着,只不过这一次,是安室透开始紧张了。
他也捏住了口袋里的枪杆,做着内心的博弈。
“隶属于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黑泽澄的眼睛里闪过一瞬寒光。“喔~看来你也是警察啊。”
黑泽澄托着下巴,假装很苦恼的样子。“警察怎么会到组织里工作呢...”
“还是说,你也是一名卧底呀?”
安室透最终也抽出了枪,两个人互相用枪对准对方,不知什么时候会扣下扳机。
在大义面前,安室透和景光都坚定地选择了国家。
“我的枪法很准,你可以很痛快的死去。”
黑泽澄又一次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黑泽澄紧张的情绪全然消散,她率先轻松地放下枪,转身去冰箱那取了一大瓶果汁。
“你的平安,可是在我手上。”她倒了两杯果汁,递给安室透一杯。“比起我是不是Scotch的亲妹妹,你的身份会更加让那群人兴奋吧。”
安室透看着黑泽澄一饮而尽,摇着空杯子对自己展示这里面没有毒,才强装淡定地抿了一口。
“别紧张,我还不想你这么快就死了。”其实心里也没有打算把安室透交给组织,可她的自尊心要求她必须这么说。
“你是怎么发现的?”安室透靠在桌边,低着头问她。
“很简单,你的反应,光哥的友情,还有——”黑泽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的智慧。”
她意识到安室透的难过很有可能跟景光的牺牲有关系,便猜测安室透很有可能是景光的同期,于是利用着独属于Merlot的系统,破译了三个晚上的警院资料,才从寥寥无几的照片中,发现了一抹金色。
在一场联谊会的角落。
同样被找到的,还有照片里吃饭吃得很开心的景光。
他那时还可以笑得如此灿烂。
“你真可怕。”安室透大胆地揉了揉黑泽澄的头发。
“你也不差。”
两个人碰了个杯,气焰也在清脆的碰杯声中熄灭。
因为没有任何食材,黑泽澄翻出两桶泡面,两个人饥肠咕咕地坐在桌前等待着泡面美味出炉。
“我想景光也主动告诉过你我的身份吧。”黑泽澄撑着脑袋,看着安室透。
“在我推理出后,他确实主动和我说了。”安室透点了点头,神经也放松了些。“还和我讲了、你们以前的故事。”
其实还在警校学习的时候,安室透就发现了景光很有可能还有个除他哥哥以外的亲人,景光常常利用学校资料库里的电脑面部狰狞地查询有关“长野夫妇被杀案”和“东京孤儿院”的内容,有时假期还假说要去孤儿院做护工,其实是在悄悄打探被领养儿童的信息。
直到他们一路走来,在组织里取得了代号,又认识了黑泽澄,景光才向安室透讲述了关于他童年的完整故事。
“Zero,其实...”景光支支吾吾,表现得还有些纠结。
“想说黑泽澄的事吧。”那时早就察觉出异样的安室透,已经有了对她的猜测。
“是...”景光低着头,不确定安室透能否接受。“其实,她是我的亲妹妹。”
“她的原名,是诸伏清。”他继续说着。
安室透很开心景光终于愿意把这些天的疑惑告知他,可这答案着实是让两个男人犯了难。
“自从我们的父母被害后,我去了东京的亲戚家,而哥哥留在了长野的亲戚家,小妹因为年纪尚小,没有亲戚家有余力照养,被送去了东京的孤儿院。”
景光一字一句,强撑着笑意,娓娓道来。
“我和哥哥担心仇家盯上孤身一人的小妹,便给她改了名,还让她不许向他人提起我们,尽管我时常去孤儿院看她,孤儿院的老师们也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妹妹突然从孤儿院被领养了,没有一点预兆,这二十多年也一直没有任何联系,再见到她时,她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所以她是Gin妹妹的传闻,也是假的了?”安室透疑惑地问了句。
“对,大概是我和哥哥给她拟的姓氏,和Gin的姓氏碰巧重了吧。”
安室透拍着景光的肩膀,脸上透露着自信,向他保证一定可以帮助他佐证黑泽澄的思想,再将她带出组织。
可景光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