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妃
动静才歇下。”
昭华公主将手中的茶瞥了下茶叶:“我儿应当是累坏了。”骊兴安却不同:“军中子弟,仅仅一个多时辰,怎能说累?这还不如行军打仗辛苦,若是他这便叫累,之前的操练算是白练了。”
“你莫要胡来,哪怕是圣上大婚也有七日休沐。这些日子也让他好生歇歇,在这京城内也别让他闲着了,谋个闲差也好。”她就这样笃定了,李承珩那边一切由她来便好。
至于平儿嘛,就和新妇好生过日子就好,莫要掺和进这些腌臜事儿里来了。
按照规矩,皇族新婚之后是要入宫觐见圣上谢恩的。平郡王夫妻二人便在入宫之后,瞧见了难得在一起前往昭阳殿的太子夫妻。
“臣骊邵见过太子,太子妃妆安。”
“臣妾骊柳氏见过太子,太子妃妆安。”
萧小娘望见这新婚小两口,记忆就仿佛回到了五个月前自己新婚的时候:“郡王与王妃免礼。还未恭贺两位大喜。”
骊承平道:“娘娘莫要如此,昨日臣与新妇已收到东宫的贺礼。今日如此早,不知殿下与娘娘是要?”
“去昭阳殿请安,圣上传召,应该是在冬至前北疆突厥国的使臣入京一事。正巧王爷对北疆之事甚是了解,不若一道同去?”李承玹没有说话,萧小娘就当他是默许了,对骊承平发出了邀约。
骊承平道:“既是殿下与娘娘相邀,臣与新妇自是会去,一道吧?”
等着他说完,李承玹一手突然紧握着萧小娘细嫩的手,就朝着昭阳殿走去。萧小娘小声道:“夫君,有点紧啊。”李承玹不语,继续往前走着。
直到隔了些距离,柳鸢才敢真正呼出一口长气,她在京中长成时,从未见过太子,哪怕是那场花宴,她也未真正见到太子一面。如今就在这深宫里,若非是萧小娘在,他都要以为自己所见的是十方阎罗。
太子是很英俊,但是这周遭的玄色蟒纹服与这黑金太子冠,衬得他就是这地府的恶鬼一般。
“怎么了?”骊承平察觉到柳鸢有些不自然,以为她是紧张。
柳鸢悄声:“太子龙气之甚,惹得妾身发憷……”
骊承平是战场上的猛虎,杀人多了,从某种程度上与李承玹是同一种人,所以他自是不怎么怕李承玹身上的那股杀气的:“你又不曾得罪殿下,殿下好歹是个是非分明的,不会为难你。”
不会为难?
离着他们很远,李承玹将这夫妻俩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是他懒得为难。
新婚……瞧那小子眼角春色未散,定是过得活色生香。
想到这里他瞧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妻子。啧啧,才十五岁啊,有的长喽。
圣上对于看到李承玹、骊承平两对夫妻同时来请安的事感到圣心大悦:“难得啊,你们两对竟然同时来此。好,甚好。正好平儿也来了,也就留下来,与朕和太子一同商讨关于突厥使团入京的事。”
萧小娘在一旁听着,大致明白了这一切:因着南齐在北疆战事连连获胜导致突厥发来了求和信。此次使团进京一方面除了献上求和信,从此俯首陈臣之外,还要送来一位突厥公主阿史那氏,与京中的皇族或者权贵结成姻亲,以求永世之好。
“陛下,”一直沉默的李承玹开口,“孙儿有个关于和亲的人选,十分合适的人选。而且已经事先与其父母通信过了,同意。”
圣上道:“哦?哪位能帮朕解决这个难题?”
李承玹望向圣上的眼睛,阴笑着开口:“宁郡王李承尧。”
萧小娘:……
骊承平:……
柳鸢:……
你是认真的吗?把你自己弟弟推出去和亲?
看着李承玹认真的模样,圣上知晓他不是在开玩笑:“阿尧,是否小了些?再说,灵儿她……”
“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父亲也同意。花宴之时他既不喜京中女子,那便好好欣赏着大漠风光,望陛下思虑。”李承玹颔首。
萧小娘觉得自己还是找个时间回一趟宁王府才好,李承尧毕竟是因为送了自己一直猫儿才被一直李承玹记恨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