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时

“谈谈？”许楚生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峻，话语间带着清列的颗粒感，显得疏离又冷漠.

成楚：“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谈的了，不会有任何意义了。\"

许楚生：“没意义了？都是假的，是吗？”

成楚：“是。”成楚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未变，面上是一贯的清冷。

许楚生：“再见。”

？？？？？？

对话就这样结束，成楚看着许楚生高大的背影，有些凝噎。

随后又看到了成瑶吃的像只小花猫，被许楚生在内的一群男生围着，众人有说有笑。

许楚生依旧满脸冰霜，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但他的朋友已经习惯，甚至还有人靠近他插科打诨。

许楚生好像察觉到打量的目光。

成楚在他回望过来之前拿起了手机，今天是八月八号。

…………

心里的某根弦似是在不经意间跳动了。

就这一次了，最后一次吧。

成楚朝着成瑶的方向走去，牵起妹妹的手。

侧着身。

“生日快乐，许楚生。”

“十七岁快乐。”

“瑶瑶，我们回家。”

成瑶：“谢谢你，哥哥。”成瑶望着金发哥哥，然后又向着周围的男生打量。\"我也祝许shu，许嗯……生，生日快乐。\"

直到姐妹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许楚生也没回过神。

听得到朋友们的调侃，看的到周围人八卦好奇的神色，面上依旧是冷淡，内心却是压不下来的无名的躁动。

“许嗯生你好，哈哈哈哈哈。”

“许嗯生。”

“哈哈哈，这名字泰裤辣！”

“你俩关系绝对不一般啊，快说说。”

“……”

“……”

玻璃窗外，万里晴朗，空中的淡淡白云自在游曳。

-

“姐姐，谁是许……生啊？”成瑶仰着头看向成楚。

“许楚生，请你吃冰淇淋的那个哥哥。”成楚紧了紧拉着成瑶的手，在如织的人流中穿梭。

“哇，他真好，我们以后还能…………”小姑娘笑靥如花。

“不会，没有以后。”

“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有些尘封的记忆再一次涌向心头。

催示着从前，阻滞着以后。

有些带着尖刺的话语穿进脑海。

引出阵阵涩意。

-

“姐姐，那以后我们，那我们以后，就不来这里了，我也不会要你给我买了，你别不高兴好不好，你总是，不笑，你是不是有很难过的事，你告诉我好不好。”小姑娘艰难地说完一长串话，还微微喘了一口气。

“没有，姐姐只是不擅长笑。没有生气和难过。”

“等姐姐以后能挣钱了，你要多少姐姐就给你买多少好不好?”

“你要多笑，不要像姐姐这样。”

“你以后的生活会有很多光的。”成楚的嘴角上浮了一个微浅的笑容。

“哇，姐姐你一下子说了好多话。”

“还有，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小姑娘拉着姐姐的手晃了晃。“我们拉个勾好不好，万一你又说我肚子会疼，然后，就不给我买了。”

“好，谢谢我的小太阳。”成楚勾着妹妹的小指，一大一小的两个大拇指盖了个章。

-

成楚和成瑶回到家，成母正在厨房里忙碌。

成建德正坐在餐桌上，伴着凉菜，一口一口闷着白酒。

“你奶奶让你明天过去吃午饭，肯定是考好了的奖励。”成建德趁着倒酒的间隙说道。

成楚：“我奶奶？”

成建德：“不然你还有几个奶奶。”成建德睨着眼注视着成楚。

成楚接了杯水喝，没有接下话。

成建德今年44岁，微啤酒肚身材，微方字脸，面容偏暗沉，标准的双眼皮，却透着说不出的狠戾。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长处大概是吃喝赌，至少成楚是这样认为的，然而在外人眼里变成了“你的父亲为了你们姐妹几个每天做累活，自己也舍不得买穿的吃的。”

这伟大的“父爱”。

不对，这个“外人”大抵还包括不全，因为这些话是从奶奶那边传出来的，传遍了池柳巷。

池柳巷第148号有户人家姓成，家中有一位能干的父亲，每天为了女儿奔波劳累，不求回报，教出的女儿是本地中考状元，果然是“寒门出贵子”，大概是这样吧，习城日报反正是这样说的。

如果有什么能持续到大的话，那一定是成楚对成建德的恨意。

如果有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