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

复杂至极，既焦急于她的消失，又懊悔自己的沉闷。

【你很久不来学校了。】

他想问她怎么了，又想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删删改改，最后发出的竟然只是一句陈述。

邓飞鸟以前都会很快回他消息，然而这次不同，他等了很久也没收到她的半个字。

他索性放下手机去做自己的事，然后就再也没有碰过手机，直到睡前他再次拿起手机，发现邓飞鸟一小时前给他发来了回复。

【嗯……我生病了，这几天一直在医院。】

杜栖树马上回:【生病？我去看你。】

这次邓飞鸟回得很快:【不用不用！我没事，你好好学习吧，等我回来^_^】

杜栖树想问她在哪个医院，他内心坚持着要去医院看她，然而还没等他编辑好，邓飞鸟就发来了另一条消息。

【我先睡了，要好好休息，晚安！】

杜栖树又把编辑框的所有内容全都删掉，重新编辑了两个字发过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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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邓飞鸟回到了学校，首先迎接她的是一个来自周静慧的熊抱。

“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终于回来了，我看我再不回来我的试卷都要堆不下了！”邓飞鸟瞪着课桌上那一叠试卷怒吼。

“哈哈哈哈，我都给你叠好了，不然都乱糟糟的，看起来更吓人。”周静慧笑嘻嘻地为她的恐惧加码。

邓飞鸟一面翻卷子一面惊叹：“这能写得完吗？我的天……”她脸色立马变得像苦瓜一样绿，愁眉苦脸地说：“到时候我还没写完这一沓，新的就又来了……”

“是呀是呀，而且除了卷子，还有很多练习册上的作业呐。”周静慧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一旁火上浇油。

邓飞鸟一听，干脆扑在试卷上，哀嚎起自己命苦来，惹得周围笑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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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飞鸟拿着一叠试卷来凉亭找杜栖树的时候，杜栖树正蹲在水边看锦鲤游来游去，除去红色的锦鲤，有一条黑色的锦鲤肥肥胖胖的，更为引人注目，游动的速度似乎都比别的鱼慢。

杜栖树盯着那条肥肥的黑锦鲤缓缓游动，拨开层层的水纹，在一方小小的池塘里，也在一方湛蓝的天空里。

听见邓飞鸟的脚步声，杜栖树猛地站起来，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你回来了。”他说。

邓飞鸟微微笑着，点头说：“嗯，我回来了！”

下一秒，她就将手中的试卷平举起来，哭丧着脸，“杜老师，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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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太多，整个午休时间邓飞鸟都没有休息过，一直在写，时不时甩一下发酸的手臂，那时候她就会看看旁边的杜栖树以汲取力量。

她其实也有过让杜栖树帮自己写卷子这样的小心思，然而还是被另一个更大的念头压过了——有一就有二，不能懈怠，要慢慢靠近他就不能偷懒。

所以她只是告诉杜栖树当她有不会的题时就教他，而且不止午休，也许晚饭后那段时间也要拜托他到凉亭来“义务劳动”一下了。

杜栖树并没有拒绝，还说有不懂就问。

邓飞鸟很欣慰，觉得他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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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她频频甩手，杜栖树提出让她歇一会儿，然而邓飞鸟摇摇头，坚持要写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杜栖树总感觉今天看书时很难集中注意力，总是会因为旁边的邓飞鸟分心。

既然这样，就得从源头解决问题。

“我帮你写。”他说。

邓飞鸟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把试卷往旁边挪了挪，离他更远了些，好像他是什么坏人一样。

“不可以，我要自己写。”

“好吧。”被拒绝的杜栖树只好又拿起书，然后他听见邓飞鸟在小声地念叨。

“给你写多没意思呀，还是给我写更好，起码我写了很有用，我会有大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