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局
宵儿和芫儿呢?”
刘嫄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慰笑了笑,“我已经让他们去他们外祖母家了。”
很多事情是刘嫄在从背后推他向前,刘嫄十分清楚符彰的为人,更清楚自己姑母的爱子之心,符彰的顾虑就是姑母,有顾虑时就会瞻前顾后,等到没了顾虑便能专心眼前利益了。
为了孩子和妹妹,他没什么不能豁出去的。
那龙椅,也可以争一争。
容芊妤听在耳中,大约猜到了,果然如她之前的猜想,她提着篮子要出去,被几个小太监拦了下来,“娘娘你不能出去。”
她指着几人破口大骂,“你们晋王府还要绑人不成,本宫还不能出去?”
侍卫阿江跟她解释了很多遍,可她就是不听。
“本宫要出去看看故人,给她送些吃的,这你们也要管?还是晋王要管,管得着吗?”
容芊妤闹得凶,不一会偏门口就挤满了人,“娘娘别让奴才们为难。”
“我不为难你,你也少拿鸡毛当令箭,给我闪开!”她这副蛮横做派说来还是跟薛霁学的。
“阿江,怎么了?”刘嫄问。
“禀王妃,太子妃娘娘要出去!”
容芊妤整理刚才被扯乱的衣服,愤愤冲刘嫄发火,“晋王妃,你们这个奴才好大的派头啊,假借主子名义还敢拦太子妃,你要是教养不好就交给我,我替你调教调教,省得以下犯上没规矩。”
“是是是,是我们没教好,”刘嫄赔笑道歉,眼下还得留着她,不然真恨不得现在就让她闭嘴,故作为难吩咐道,“阿江,放太子妃娘娘出门。”
她对容芊妤向来没什么尊敬,她是高门之后,母族势大,她又是王妃,定不会把一个不受宠的和亲公主放在眼里。一直以来都是因为面子没办法发作,不得不装得和善恭敬,实则这夫妻俩,还是她更有野心些。
她善于伪装,见她一人出去不安全,又给她找来了两个侍女,“娘娘,我再为您找两个得力的下人跟您同去吧,佩儿,嬅儿,跟太子妃娘娘一起去。”
容芊妤已然知悉了他们的贼心,对他们也不屑一顾,她看着面前这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意味深长道:“嬅儿,你这名字犯了新皇名讳,叫花儿吧。”
小姑娘吓了一跳,看了眼王妃见她没什么反应,也只能不情愿的接受。
容芊妤这话虽说是对这个小姑娘说的,实则是在敲打刘嫄,礼貌示意道:“晋王妃不会介意吧。”
刘嫄笑面盈盈,“娘娘能给她赐名是她的福气。”
说罢容芊妤便带着两个人出去了,她已经被监视起来了,事了之前她肯定是出不去了,还能留着她无非是因为大业未成。
这次没有薛霁,只有自己。
从晋王府到蒲姑姑的住处并不远,可她偏要坐轿。
“你们跟了晋王妃都久了?”
两人答:“快十年了。”
“那就是还没嫁过来就已经在伺候了,王妃待你们如何,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三人寻常唠着家常。
现在叫花儿的率先开口,“奴婢们是要发誓一辈子照顾娘娘和小世子小郡主的,从没有嫁人的念头。”
两人被安排来监视她,说起来应该算是刘嫄比较信任的人了,决心表态她们两人一辈子位王妃马首是瞻,不容任何人挑唆。
不过容芊妤这么问并非为了挑唆,挑唆来的人也用不得。
她装作惋惜的样子,替他们叫苦。“一辈子也太虚妄了,谁敢说一辈子是多久,也许今朝登高台明日阶下囚,哪有人愿意一辈子做奴才的。不喜欢自由自在然后婚嫁生子,为什么就喜欢挨打受累呢,尤其是在帝王家,万一东窗事发连奴才都要连坐,好好的清白女子沦为奴籍,那可是连兄弟姐妹都再难出头来,何必空耗青春呢。”
这是她常用的招数,女子更在乎家人,是很容易因此被拿捏的,看起来是奏效的。两人刚还因为忠君侍主洋洋自得,说到连坐,说到祸及家人便没了神气。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效果达到了,容芊妤也不愿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跟她们周旋,“有感而发罢了,我这个姑姑便是我母后的陪嫁,结果怎么样,被继后追杀打瘸了腿,现在孤苦无依,还好我找到她了才给了她个安身之处。人各有志强求不了,她若知道二十年后也是这样的结局,应该死也不会跟我母后嫁入皇室吧。”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一个执着护主最后下场凄惨的老妇,若不是容芊妤能帮衬,难免下场凄惨。而且她们俩的小主子可不会替她们养老,更不可能还苟活于世,一旦事发,满门抄斩。
这不得不让她们两人重新筹划下半生了,为了主子丢了命是忠心,为了忠心沦位官奴就是蠢。
“蒲姑姑!”
“公主!”蒲姑姑放下手中的扫帚过来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