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
下和王妃说的一样啊,若是心中有规矩,没那个心思何必担心坏了规矩?”
他解释的很匮乏,“大臣们会不高兴的。”
“大臣们都是外人,将来太子殿下是要仰仗这些老臣,可殿下您是长兄,太子殿下还是很看重您的。”
他态度谦卑,把头低的很深,“臣资质尚浅,恐愧不敢当。”
容芊妤扶他起身,笑道:“晋王殿下这么谦虚的嘛,未免太小心了些吧,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这宫墙大院不会有蛇的,殿下没必要害怕呀。”
符彰没说几句便先行告退了。
符桦:“你觉得大哥会反?为何?”
“低声些,小心隔墙有耳,前阵子父皇病重,晋王妃来找过我,如今晋王来同我说话,又是如出一辙。我觉得你得小心些,现如今刚刚打完仗,父皇尸骨未寒,多事之秋一定要小心点。”
容芊妤把事情告知符桦,可他不以为意,终于当上了皇帝,再也不用把她放在眼里了,“你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后宫不得干政的,你如今还没当上皇后呢,就开始插手国事了,是不是真以为自己一人之下啊!”
两人话不投机又吵了起来,“你既然这么说,那你不如现在就废了我,我去给父皇陪葬!”
“你以为我不敢吗!?”
外面的宫女太监没人敢进,他们两人很少有这么激烈的争吵了,宫人私底下都在传,符桦会不会立太子妃为皇后,还是为了旧爱放弃礼法。
如今看来,太子妃风光的日子没多久了。
屋内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滚出去,滚啊!”
容芊妤也没示弱,跟着薛霁也学会刁钻耍横了,还嘴骂道:“你最好登基就废了我,别让我来求你!”
刘娴妃宫里,母子几人面面相觑。
符彰想带她出宫,可她怎么都不肯,“母妃你就跟我出宫吧,我们会照顾你的,念儿长大了没什么需要你操心的了。”
刘氏病恹恹倚在床边,唉声叹气,这几日经常以泪洗面,醒来又一身大汗,“你和你父皇一样,什么都理所应当觉得无所谓,我为什么要走,让白洢那个贱人耀武扬威凭什么!?”
符彰苦口婆心劝着,希望她能放下,“母妃父皇已经走了,你就跟我们去府上吧,宵儿芫儿都想孝敬您呢。”
可她骄傲惯了,一下子所有骄傲的资本都没了,靠山没了,恩宠没了,一直引以为傲的家世,成了牵绊儿子问鼎天下最大的阻碍。
她走不出来,也不愿醒来。“儿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父皇明明对我最好,什么都给最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符彰劝,符念也哭诉着希望母亲能想开些,“母妃,我长大了,你就跟哥哥出宫吧,皇后会善待我的,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一定乖乖的不让你们担心。”
一瞬间父亲没了,一向刁蛮的六公主忽然中长大了,她比符陶小几个月,虽然都是幼女恩宠相当。
但符陶是有恃无恐的偏爱,所有人都因她嫡公主皇后幼女的身份宠着她,她可以肆无忌惮安安稳稳得长大。符念却要处处留心,生怕做错一点母亲受牵连,但她因父亲的宠爱,宠的已经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现实狠狠的一巴掌才醒过来。
她早就没什么靠山了,就是个庶出不被待见的女儿而已。
刘嫄也宽慰道:“母妃,念儿终究是要嫁人的,你就跟我们出宫吧,我们照顾你,何必要在此空耗着呢?”
刘氏听她说话立刻骂道:“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你们都出去,出去!!”
符彰不放心,又额外嘱咐符念乖乖听话,以后比总让母妃跟她生气,长大了,该有点分寸了。
又摸了摸她的头,满脸哀愁,“回去吧,好好照顾母妃。”
他与刘嫄一起回府,“你受委屈了,我母妃没有那个意思。”
刘嫄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我明白,母妃心里难受,做媳妇的应该多体谅,你在中间也为难。”
“谢谢。”他如释重负,幸好身边还有一个愿意理解套的人。
“殿下其实若是想试一试那把椅子,也未尝不可,臣妾和臣妾一家一定倾力相助。就算为了母妃?为了念儿,芫儿能为人正室不被欺负。”
“行了,”他摇了摇头不想再提了,“回去吧,这现在也不用我们。”
他不是不想,是心有顾及。
两人正要回府,就看见了赌气出去等着被废的容芊妤,“那是太子妃吗?”
“娘娘在这等人吗,怎么出宫了?”刘嫄把人拦下问道。
容芊妤一脸委屈样,像极了被欺负的柔弱娇花“我与符桦吵架了,休了我最好,什么太子妃什么皇后谁稀罕!”
“那娘现在要去哪里?”
“去我的私宅待几日,这次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晾他几日。”
刘嫄松开符彰挽过容芊妤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