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
期只能上路,又遇到流匪,又下了雨,累坏了才睡过去了,并非什么相枕而眠!”
符桦听着白洢的解释不以为意,他虽然重用薛霁,他需要薛霁,可跟他母亲一样,心里永远看不上他。
“这母后也信?”
“她在容国无依无靠的,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今日去唯萱堂同她用晚膳。好好同她道歉,好好相处一阵,那毕竟是你往后的皇后。”
符桦自然是极不情愿,可母命难为,就算不喜欢她,也该做做样子好好相处。
只是耽误了他的正事,今日一起用晚膳,可就没机会出宫了。
唯萱堂内,容芊妤正在绣花,突然被玉絜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殿下,太子来了!”
“谁?”容芊妤生怕自己是听错了。
“太子来了!”玉絜又说了一遍。
那日宴会之后,她还没见过符桦呢,今日怎么会突然来了。
“来,来做什么?”她毫无准备地问道。
“皇后娘娘这是同太子说了,太子是来陪公主用晚膳的。”玉絜正说着,符桦二话没说,便直直进了屋子。
“参见太子殿下!”容芊妤小心翼翼地给她行礼。
“起来吧。”符桦一进屋就没有好脸色,瞧都没瞧她。
“玉絜,去把菜热一下,让盼儿拿些糕点来。”
开心之余,谁料符桦突然话锋一转,“本宫是母后叫过来的,之前宴会上的事……是我失言了,对不起了。”
容芊妤一听,立刻笑逐颜开,忙给他倒了杯茶。
“殿下说的什么我早就忘了,”说着就递给他一块糕饼,只要符桦能对自己不排斥,为了母国,她可以试着做个睁眼的瞎子,不闻不问只做个发妻。
“试试这玫瑰饼,是我家乡那边的小吃,我今日刚做的。”
这是她今日闲来无事做的,唯一得心应手的点心,符桦接过玫瑰饼放到眼前闻了闻,忽然露出了不悦之色,“你用了荞麦?”
“用了。”容芊妤如实回答。
他立刻就撂下了玫瑰饼,毫不客气质问道:“本宫吃不得荞麦,吃了会起红疹呼吸不畅,既然你要讨好卖乖,至少也要把功课做全吧?”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若是旁人在场,知道堂堂一国嫡公主被如此羞辱,只怕要唏嘘感叹了。
她在母国时虽然被苛待,可从未有人如此说过这些话。
“你说什么……”容芊妤有些懵,完全不知道怎回事。
条件反射露出的疑惑,在符桦眼中却被无限放大,嫌恶至极。
“你休装得这样楚楚可怜,好像本宫欺负你似的,母后心疼你,本宫可不吃你这套!”说罢就摔掉了桌上一盘的玫瑰饼。
容芊妤深知寄人篱下要懂得做小伏低,隐藏锋芒,她并未生气,只是平淡道:“那我下次换成面粉,我初来乍到好多事情并不清楚,下次不会了。”
遂起身去捡玫瑰饼。
见她这样唯唯诺诺,符桦看了只觉得无趣极了,“你这样上赶子讨好给谁看?”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被问得无话可说。见她没说话,符桦继续咄咄逼人道:“怎么不说话了?本宫就知道,果然穷乡僻壤的小家子气。”
想过日子不好过,没想到会如此窒息,容芊妤只觉得有一双手遏住了咽喉,想反驳却无力,想生气又没有资本。
她始终不是一个人,说话做事,没有一件能随心。
可一味地隐忍换来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苛待,再如何她也是容国的嫡公主,她默默收拾好地上的东西,起身端坐在符桦面前。
“我是容国嫡公主,陛下娘娘钦定的太子妃,我知道太子有良人,不喜欢我我也认命,可也不必对我如此羞辱吧。”
符桦对他喜欢的人是百般纵容,对别人,连多说一句都觉得无用。
只觉得对方无趣,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怎么,这就成羞辱你了,你脸皮真薄啊,怎么宴会那日不是这样?”
他就像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跟他只有喜欢与厌恶,根本说不通道理。
“那日是皇后和亲眷大臣都在,我没机会说话。”容芊妤说道。
“所以今日是有机会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了些脾气,往常是觉得她是个随意拿捏的泛泛之辈。
看来还有几分小聪明。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自认为是没有错处的,殿下若是不喜欢玫瑰饼,那便请回吧,皇后娘娘那边我会去解释的,不会让殿下难做。”
谁料符桦软硬不吃,气急败坏地被戳破了寥寥的自尊,直接钳住了容芊妤的脸,狠狠地甩到了一边。
“你倒是会里外做好人,本宫是母后的亲儿子,母后会听你的,不听本宫的解释吗。”
容芊妤也不是柔弱没主见的人,对方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