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无眠
勾结的证据?”
“那厮已被判了绞刑,大房几次打发他家银钱,那厮已死路一条,自是不会再去攀咬。只是夫人你想,若不是大房通气,那厮怎会知晓咱们家去弘恩寺上香。大房脱不了干系。如今他们已是落水狗,就且饶了他们。”
“穷寇勿追。”含辞默默说道,又抬眼望向司马瑜,“若是我那日被那歹人所杀,那二爷也能再找个软性儿的大娘子。”
司马瑜望着含辞,只见她那双秀美的杏眸带着如霜的寒意,我见犹怜,“夫人这是生我的气了,”说罢伸手去捉含辞的柔荑。
含辞没料到司马瑜会错意,弄得自己引火上身。连忙站起身抽开手,这一举动惹得司马瑜不快,他沉着脸,欺身过来从背后钳住含辞,双臂交叉压在含辞胸前,令含辞挣脱不得。
“怎么,夫人是恼我久不到你房里来了么?”
含辞被她制住,越挣脱男人的手臂钳得越紧,以她的身量和力气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含辞吓得脸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脊也一阵发凉。
“二爷……”,含辞吓得几近颤抖。
“夫人,你身上这香是哪家铺子的,好生熟悉。”司马瑜低下头凑近到含辞的衣领,这于含辞而言无异于调戏良家妇女,她谋杀亲夫的心都有。
“是禅悦香,大相国寺的智净师父所赠。”含辞冷冷回道。
司马瑜闻言顿觉无味,这淡淡的柏子香可不就是大相国寺禅房的那股气息。他丢开手来,却又坐在桌旁,喊丫鬟摆酒席来。
席面上来,司马瑜见摆的一碟凉菜、四盘热菜和一匣点心,倒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执起筷子笑道:“夫人果然是蕙质兰心,一处都不会漏错。”
含辞坐在对面的凳子上,也笑着道:“二爷谬赞。相爷、老夫人和二爷是这府里最尊贵的人,含辞如今掌家,怎么能这点功夫都不留心呢。”
“哦?”,司马瑜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示意含辞也举杯,“夫人对我,就是对东家的情分吗?”说完不等含辞拿起杯子,便一饮而尽。
“二爷如今在外有佳人在怀,还同我计较夫妻情分,岂不是强人所难?含辞如今一心只想做好掌家之职,养育桓儿。”
“我们总归是夫妻。”
“二爷当初娶我,想让我完成的使命,我也算没有辜负二爷吧。往后,还希望二爷勿要在夫妻之事上为难含辞。”
“为难?你竟说得如此难听!”司马瑜若不是“能力”有限,便又想像上次霸道行事,只是他遇到江含辞这种冷面无情的主,怕是又会自取其辱。
“二爷见谅,是含辞口不择言了。许是近来琐事过多,含辞精力不济,无力伺候二爷。”
看到含辞都直接下了逐客令,司马瑜更是怒不可恕,他丢下一句,“夫人若是这种态度,那便好自为之吧。”,拂袖而去。
含辞大舒一口气,她喊来霜月和水碧,不要浪费这桌宵夜好菜。
关起门来,主仆三人围坐在一桌吃饭,这也是含辞在闺中就给两个丫头的优待,来相府后事多规矩多,三人倒是很久没有这样围坐聚餐。
“小姐,好不容易得了掌家大权,二爷也愿意回房了,您干嘛把他拒之门外啊?”霜月拣着一碟熏鱼吃得不亦乐乎,嘴里还闲不住地说话。
含辞没有胃口,自己倒了一杯“眉寿”酒,这酒是丰乐楼的自酿酒,司马瑜好这一口,而含辞此刻只想饮酒,无论什么酒。
“小姐,您把陪嫁都盘点好了,还折现了一些收成不好的田庄,这是当真要做别的打算么?”水碧关心的问题更直指含辞内心。
“相府终不是我长久的归宿,只是要离开这儿太难了,还需从长计议。”含辞饮尽一杯酒,嘴里和酒一样苦涩。
“那顾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