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我要你帮助宫门除掉无锋,事成之后我会为你彻底解毒。大仇得报,还能抛开身份与角公子长相厮守。岂不是两全其美?”
上官浅有些动摇:“可是无锋为非作歹这么久,哪那么容易攻陷……”
“所以,我才需要姐姐你帮忙呀。”宁楚楚轻松地笑着,伸了伸懒腰:“无需主动。请君入翁,一网打尽。”
上官浅很快参透了她话中意思:“你是要我反过来,在无锋那里……”
“嗯。”宁楚楚看了看门口,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了:“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茶了,我都有些想念你家乡的酱花茶味道了,可以请我喝吗?”
上官浅瞥一眼门外走近的影子,面色古怪,语气却很平静:“当然行,妹妹什么时候想喝,都可以来角宫找我。”
门外侍女想起宫远徵的吩咐,可宁楚楚说要与上官浅谈心,不让她靠近。现在上官浅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她难免有些担心,敲了敲门:“宁姑娘?”
门从里面打开,宁楚楚温柔地对她一笑,跨步出来:“我去角宫坐坐。”
侍女不敢放松:“姑娘……”
“你叫牵机对吗?”宁楚楚知道她的为难,善解人意地说:“你也跟我去吧,就像现在一样,守在门外就好。”
上官浅在一旁咂舌,不愧是徵宫的侍女,连起名都是用毒药的名字。
牵机松了口气,跟在二人身后。
然而几人还没能走进角宫,浑身是血的宫远徵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跌坐在地,气息紊乱。
宁楚楚慌了神,扶住他肩膀。
上官浅也是大惊失色:“远徵弟弟,你怎么浑身是血?”
“这不是我的血,是哥哥的……”宫远徵指向外面:“快去救哥,快点……”
看着瘫倒在台阶上,嘴里止不住往外涌血的宫尚角,上官浅快步跑走。
宫远徵用力抓住宁楚楚的手臂,看向她身后的牵机,使唤道:“你也去!”
牵机得了命令,发僵的脚步挪动起来,飞快地跟在上官浅消失的方向。
待支开别的人,宫尚角却睁开了眼睛,与宫远徵相视一笑。
宁楚楚震惊:“角公子,你……”
宫远徵拿出帕子为她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等会儿再和你解释。”
……
少年肩后的刀伤触目惊心,宁楚楚拿着药膏,轻轻为他上药。
“怎么回事?伤成这样……”
宫远徵裸露着上身,脸到脖子一路飞红了,一动不敢动。背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他疼得耸了耸肩膀,可她的关心却让心里暖洋洋的。
“是为了演得更逼真些。”
“演?”宁楚楚涂好药,帮他拉上衣服:“演给谁看?”
她不等他回答,又惊讶地“啊”了一声,喊出那个名字:“上官——”
宫远徵急忙捂住她的嘴。
“嘘。”手心触碰到她柔软湿润的唇,他喉结动了动,凑到她耳边低语:“这其实,是宫子羽的计谋。我们……”
宁楚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你也太乱来了。”她责怪地锤他胸口:“演就演吧,还对自己这么狠。”
宫远徵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
宁楚楚目光闪烁,叹了口气:“我也有事跟你说。”
听她说完,他的眼睛也瞪大了。
……
精致的铜炉内焚着香,薄烟袅袅升起,宫尚角昏睡在床榻上。
上官浅走近床边,缓缓坐下。她垂眸看着男人凌厉的脸,就算重伤昏迷,他的眉眼间也没有丢失那份孤寒。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回想起那天,雾姬夫人与她的谈话。
雾姬夫人问她的目标是不是宫尚角,而她回答的是:“如果说,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呢?”
“七月流火。”
上官浅笑了:“无量功德。”
雾姬夫人告诉她:“那若是我说,你想要的,我能给你,如何?”
“那得看你问我要什么。”
“我要你杀了宫尚角。”
思绪又飘到还在无锋的日子。
寒鸦柒问她:“进了宫门,你会不会爱上宫门的人?”
那时的她信誓旦旦:“绝无可能。”
宫尚角平躺在床上,清楚地知道是谁坐在他身边。他早就觉得她会是无锋之人,却总心怀侥幸,让她越靠越近。
两人之间不无试探。
她说会忠诚于他,他却不敢信。
上官浅突然伸出手,抚上他紧蹙的眉心,似乎想要将那几道细纹抹平。做完手上动作,连她自己都呆住了。
她烫着了一般收回手,压住眼底的泪光,站起身狠下心肠离去。
“大晚上不睡,你来干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