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
气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她一开始的目的居然是这个!
他真的很想拔刀!
宫远徵挑眉,盯着他的手不放。
雪重子:“……”要不说你们是一家人呢,一个白切黑一个透心黑!
前有狼后有虎,是他败了。
不过宁楚楚也没能放肆多久,纵使雪重子是孩子模样,宫远徵也不乐意她和他有太多接触,很快就把她拉走了。
他有些霸道地拉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
宁楚楚仰头,轻眨了下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却没再过手瘾,弯起眼睛,忽然轻踮脚尖,亲吻他的下巴。
在他发愣的时候,她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粘人的小猫。
怀中少女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了宫远徵身上,这种被人全然信赖的感觉,让他心中悸动难平。
他也伸手揽住她,手臂收紧了,仿佛护着珍贵之物,绝不放开。
……
时间又过去很久,雪重子保持着起初的动作,一直在煎茶。宫远徵看着外面已经亮起的天空,脸色黑沉。
石床上已经睡熟的少女翻了翻身,他又给她掖好被角,起身下令道:“不等了,派人去取炸药,把这石门炸了。”
雪公子这时从门外进来,给雪重子使了个眼色,然后说:“抱歉抱歉,忘记还有一把备用的钥匙,我刚从旧屋里找出来,徵公子,抱歉了。”
宫远徵脸色铁青,立即下令让人开门,然后带人冲了进去。
石门内,寒池边,云为衫正小心地采摘一朵雪莲。她穿着一件像是男装的白色长衫,面色红润,动作轻盈,完全没有中过毒的样子。
宫远徵看着云为衫:“你没中毒?”
“中什么毒?”云为衫笑道:“我来摘雪莲,雪重子、雪公子都知道的,又不是来偷来抢,怎么会中毒呢?”
宫远徵皱眉,还想再问。
云为衫却把手中刚摘下的雪莲递到他身前:“我方才听执刃大人说,宁妹妹也需要这雪莲。徵公子,拿去吧。”
宫远徵一时间没话说,错开视线,接了过来。
众人纷纷收拾好,回到前山。
宫远徵在去执刃殿之前,不舍地抱着迷迷糊糊的少女,放到徵宫床榻。
他临走之前,对一旁的侍女放下狠话:“看好她。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你也清楚我有哪些手段……”
“是,徵少爷。”侍女紧张地跪在了地上,额头吓出细密的冷汗。
……
“为什么不说出去?”上官浅看着对面的少女,不解道。
云为衫最后还是被关进了地牢,生死未卜,宫尚角正在亲自审问。可这一切,却是雾姬夫人的指认所导致的。
这下,宫远徵跟着忙碌起来,似乎也去了地牢。上官浅趁着这个空挡,来找她彻底说个明白。
宁楚楚没答,懒懒散散地说:“雾姬夫人不就是无名吗?怎么会不帮云为衫,真奇怪……”
“妹妹,你才是最奇怪的吧。”上官浅可是提心吊胆了很久,甚至妄想过如何从宫远徵手下解决掉她。
“我们其实挺像的。”宁楚楚也不再吊着她,轻笑道:“都是一直活在仇恨之中。不解去心头之恨,决不罢休。”
“可你已经成功了吧?”
“不。”宁楚楚说:“还有无锋。”
上官浅笑了:“你难道忘了,我可也是无锋的人。”她才不会傻到寄希望于虚情假意的“姐妹”身上。
宁楚楚抓住她手腕,目光如炬:“姐姐,你只是身在无锋。可你能说,你的心,也在无锋吗?”
上官浅自嘲一笑:“受制于人,有什么办法?”
“我有办法呀。”宁楚楚乖软的脸上浮出微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半月之蝇,本就是我研究出来的。不过,却被那个人借花献佛。”
说到“那个人”时,她脸上止不住地露出嫌恶之色。
上官浅怔住了,回想起之前难熬的夜里,她夜闯角宫送来的那瓶药,效果和真正的解药似乎没什么两样,只是作用的时间短了些而已。
“姐姐,帮我和帮无锋,你要如何选择呢?”宁楚楚歪歪脑袋:“不过,先说好了,要是你说出‘无锋’二字,我可没有必要再替你瞒着了。”
“你先配制一次解药给我……”上官浅声音有些颤抖:“是真的,我就选你。”
世上最稳固的关系,不是深厚的感情,而是各取所需,利益至上。
所以,她暂时没有向她说明,那其实并不是毒药。
“好啊。”宁楚楚点点头:“不过姐姐,既然你有了身孕,可更要小心了。”
上官浅面露诧异,猛地抽回胳膊。
她还是大意了……
“别紧张呀。”宁楚楚突然问